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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就成。
喝了白水茶之後,步長悠在外頭冷靜了一下,回到了靈堂。
流雲是劉氏的獨女,流雲的父親在她進宮前就病死了,不過家裡倒是有叔伯,且又是本地人,本地人還是崇尚入土為安,所以不能像祁夫人那樣。
步長悠過去把流雲拉起來,安撫了一番,然後招呼大家把劉氏抬到廂房的床上。
流雲打了水,給劉氏擦了臉,換了乾淨衣裳。
步長悠讓青檀陪著她回去報喪去。走時給她包了一些銀子,叫她帶著。
青檀和流雲走了沒多久,裴翼帶著夫人和兩個兒子到了。
這是她母親在鄢國的唯一人脈了,步長悠想。他們一家子祭奠一番,安慰了她幾句,就走了。
下午時候,流雲的叔伯到了洋槐街,將劉氏接走。步長悠因為次日就要動身去沈國,無暇分身,就讓青檀跟著流雲回去了,倘若有什麼需要,也有個幫手。
收拾好路上所需要的東西后,二孃招呼流雲到廚房做吃食去了,說要給步長悠路上吃。
步長悠一人待在靈堂裡頭,只覺得腦仁突突疼,又熱又疼,後來就到外頭水邊。
外頭也熱,一直到了傍晚,暮色四下,才涼快了點。
外頭有人敲門,步長悠起身去開。
原以為是青檀或流雲,要麼就是裴翼這一家子,沒想到門外站得是一個白衣的小青年。
門口的紅燈籠改成了白燈籠,表示家有重孝。燈籠透出光暈,打在他臉上,人不似尋常白皙,見到她還有些侷促:“我……我沒別的事,就是來看看公主需不需要人幫忙……”
步長悠這會兒見到他跟見到了親人似的,嘴一癟,上前抱住了他。
他的傷才剛好了一點,她這麼撞過來,有點疼,可沒半點猶豫,抬手將她摟住。
步長悠從不知自己的委屈這麼多,也不知道自己的害怕這麼多,可見到他,那些東西全都跑了出來,眼淚嘩嘩湧出來:“她們都走了,一個接一個,連半句話都沒留下。”
相城想起自己母親死的時候,那種惶恐和害怕,公主如今正在承受,他只覺得喉嚨眼發癢,聲音出來就是啞的:“她們大約都很放心公主,無牽無掛,走得很安心。”
眼淚在他頸邊成河,溫熱的河流。以前總想叫她哭,覺得哭一哭才算有了心,如今真哭了,他卻一點不覺得痛快,只覺得整個人都揪起來了。她哽咽道:“我原以為她們都會壽終正寢。”
他把臉頰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