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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道:“王上躬安,只是國事繁忙,他無暇分心,除了在朝的太子和王子,其他的夫人和公主也甚少能見到王上。”
步長悠有些詫異,因為他在開解她,她轉過來,面對著他,決定領這個情,於是轉移了話題:“裴大人,我沒有出去過,不知民心如何,鄢王是個明君嗎?”
這是一個大問題,也是一個難題,鄢國的臣民甚至包括鄢王自己可能都無法評判他是否是明君,裴炎只道:“功過是非應由後世評斷,下臣身在人臣,怎麼說都有歌功頌德之嫌,但若只問臣心中所想,王上躬勤政事,知人善任,從諫如流,確是一代明君。”
步長悠曼聲道:“不是因為他重用裴家,裴大人才這麼說?”
又是一個難題,好在沒什麼攻擊性,像隨口一問,怎麼答都不會被追究。裴炎道:“如今正逢亂世,各國刀兵不斷,強國欺人,弱國被欺,鄢國近十年卻無大戰事,一則國強,二則君仁,百姓所求不過如此罷了。”
花影在他臉上晃動,他的臉時明時暗,步長悠在明暗的變換中瞧見他下唇有星點紅,似是被咬破了。她立刻想到半個多月以前,她在武平君府的亭中看到的熱烈場景,興許是那個星河燦爛親他時咬破的。她突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渴望,她也想咬一下,那嘴唇薄薄的,一定很容易咬破。
她的目光很直接,裴炎不明白她為何這樣看自己,但她很專注的在看,他斟酌良久,決定出聲打斷,於是問:“下臣有何不妥?”
步長悠朝他走過去,裴炎下意識的往一側偏了偏,步長悠將左手裡的那枝小荷花插在他的交領間,荷花斜對著他右肩,擋住麒麟紋理,她道:“告辭。”說著擦著他的肩過去了。
流雲走過裴炎時,掩唇小聲解釋:“裴大人,我以為你是偷花賊,不是有意冒犯,大人見諒。”說著跟上了步長悠。
裴炎終於想起在哪見過她了。半個多月以前,裴蓁離府回宮時,她就站在裴蓁身後,那時她滿臉麻子,他印象格外深刻,今天臉上的麻子卻沒了。
夏日陰晴不定,片雲就可致雨,步長悠和流雲剛出了園門,就有涼風掀過來,風中帶了雨意,步長悠和流雲又忙退回門簷下,剛開始只是三兩點,然後噼裡啪啦成勢,一時之間,天地間唯有雨聲。
流雲一臉慶幸:“幸好退得快,否則一定被澆個落湯雞。”又回頭往園子裡看,言語之間似有擔憂,“不知道裴大人出來了沒有?”
風雨漸大,簷頭鐵馬被吹得叮叮作響,步長悠道:“園子裡亭臺樓閣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