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吃蘋果的特權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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臆想,那種熱慮、驚恐使人想起娜威畫家蒙克的《哭泣》等作品,同時屬於瀕臨崩潰的心理狀態,殘雪的小說世界絕不屬於正常人的思維與坎序。-一施叔青(中國臺灣《時代)1989年10月24日)
中國女人寫的這些奇妙地使人困惑的小說跟同時代的中國文學的現實主義,幾乎嘟沒有關係。實際上,它們令人想起的是,艾略特的寓言、卡夫卡的妄想、噩夢似的馬蒂斯的繪畫。—char-lotteInnes(美國《紐約時報》1989年9月24日)
殘雪寫的小說,是中國近年來最革新的。—她的小說也不能放進任何單一的範疇。它們還不如說是:議比喻表現為中心來創造威脅、恐怖、惑傷的不可能、易受「傷性等氣氛。—HariertEvasn(英國《時報》1992年1月31日)
殘雪像弗郎西斯·培根的畫那樣,表現出中國的噩夢。—Msehel扮audeau(法國嗜世界報》1991年6月23日)
一面想著卡夫卡、貝克特、品特、斯托坡德等作家,一面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地否定的時候,我感覺到一瞬頭暈。那些看起來都很像,其實完全不像。我忽然知道了。這是很強烈的“記憶錯覺”。如果記憶錯覺是被埋葬在人最深層的記憶海市的話,那麼,殘雪的作品就是它。一一水(日本《朝日新聞》1991年6月23日)
每個人的回答當然都不一樣,聯想的小說繪畫音樂風景,湧出來的詞、文都不一樣。因為大家接近的不是作品,而是自己。作品本身是不可能接近的。它本來缺乏“本身”,所以才是對“本身”的飢餓,是充填其缺乏的慾望,是發問。讀者聽到了那無聲的發向,就開始在自己記憶的無盡頭的黑暗裡仿徨,準備傾聽反響。有時能很快就聽到它,有時要等“半年以上”。有些人等到了它才開始說出些什麼,有些人等不到,隨使說出些不太有把握的事。一開始有把握的人,也不一定能保持它,回答隨時有變化的可能。如果我們將永遠看不完的東西才叫做文學的話,永遠得不到最後回答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們能看到的所有的評論,都是暫時的斷章,說得過多或過少、太大膽或太慎重、太粗糙、太隨便、太馬虎,太不負責任、太不公平,或者太想寫好文章。反正,評者說的是自己,評的卻是別人的文章。
可是,作家對別人的評語不得不非常敏感。因為,作家,歸根結底,是為了使別人看才寫作品的。如果他只想將自己寫給自己看的話,最好的辦法是不寫。這裡已經有現成的傑作,寫得不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