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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紅送的驅蚊水不光能驅蚊,還對自己的睡眠有好處。
到了第十天,五連終於輪休了半日。
張宏城這才有精力寫信向另一個時空的胡胖子訴苦。
本來他以為自己會收到胡胖子安慰自己的信,可胡胖子卻心急火燎的告訴了他一好一壞兩個訊息。
好訊息是,1972年的九月下旬會提前迎來今年的第一場暴雪,讓四師四萬多畝大豆中的絕大部分都被大雪覆蓋。
而壞訊息是,師部將發出“雪裡拔豆”、“虎口搶糧”號召,讓全部知青踩著一尺厚的大雪去挖豆子!
張宏城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眼見著日子慢慢的接近九月末,又是一個輪休的半天。
看著手裡的紙和筆,一個大膽的念頭忽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就算是農忙時節輪休,思想彙報依舊是要寫的。
班長郝愛國給這次上交匯報定的基調是:不怕髒不怕累,向上級請戰去秋收更艱苦的地方。
當然都知道這不過是喊口號罷了。
整個秋收最累的就是下田收割,哪裡有更艱苦的地方?
可張宏城知道,還真有!
那就是趕著全團的牲口去農場的北邊放牧長膘。
幕天席地,半個月不洗頭,吃住條件差到沒邊,晚上睡帳篷裡,睡覺還要睜一隻眼。
要是不見了一隻羊,得滿世界的去找。
各團各營的放牧任務往年都是抽籤來的。
被抽到的班排知青都會大罵班長的手氣臭。
郝愛國低著頭在悶想。
他死活都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給營部寫過請願書?
可拿回來的紙條上,分明就是自己的筆跡!
營部的表揚已經下達到了連裡,連長和指導員都看重了他三分。
所以,他們四班莫名其妙的就要去放羊了。
除了知道放牧實際苦楚的曾建軍哭喪著臉,其餘新人都挺好奇。
住帳篷放羊,聽上去很不錯嘛!
但在經歷了兩天牧民生涯後,全班都開始用幽怨的目光死盯著郝愛國。
一大早起來清點牲口,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把那些不聽話亂跑的牲口找回來。
這是草原地帶,稍不注意牛羊就能跑出老遠。
才一天下來,全班人的腳上都起了水泡。
晚上還得先伺候牲口,輪流睡覺。
早上也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