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爍,語氣卻從容冷靜,道:“高卿“無從阻截”的一句話甚合我意,不論邊荒集實力如何雄厚,仍沒法同時應付我們南北大軍的夾攻,所以對方必自恃熟悉地形,以奇兵伏兵搔擾我們行軍,更妄想可以先擊垮我們其中一方的部隊。我們須擬定的策略,應是針對此點作出部署。”
接著目光投往層雲密佈的夜空,嘆道:“想不到今次邊荒之行,竟會有意外收穫,紀千千將是我慕容垂攻克邊荒集的戰利品,成為南人沒齒難忘的恥辱,卻是我慕容垂的福氣。讓我看看這位有傾國傾城之色的絕世大美人,是如何動人?”
宗政良和高弼聽得面面相覷,想不到一向不好漁色的慕容垂,竟會有對女人動心的一天。
劉裕行屍走肉地坐在繼續行程的馬車內,沿古驛道朝廣陵進發。
他失陷於前所未有的低潮裡,一陣又一陣的頹喪情緒波浪般衝擊著他,他竭力避免去想的事情,前仆後繼地進犯他的腦袋。公私兩方面固是一敗塗地,未來也再沒有任何可期待的變化。
自己心儀的動人女子已表達心意,自己反成為情場上的懦夫,不但辜負了她的青睞,還深深傷害了她,傷害了門己。
他感到孤獨,一種從未感受遇可以淹沒一切令人窒息的孤獨。失去了朋友、失去了至愛、失去了理想的孤獨。不論將來有甚成就,卻清楚知道再難快樂起來。
淝水之戰是他最顛峰的成就,到邊荒集去時更是意氣風發,可是一切都完了,他的事業已徹底完蛋。與謝玄交待過邊荒集的情況後,他會自動引退,返鄉過些清茶淡飯的日子了事,因為他失去奮鬥的雄心壯志。
假設自己知曉情況後立即不顧一切的趕回邊荒集去,至少可以與燕飛等轟轟烈烈的並肩作戰至死,怎都勝過目下的情況。
在極度的心倦力疲下,他合上眼睛,腦袋虛蕩無物,任由命運安排他的將來,因為他曉得一切已成定局,他會失去一切。
陰奇來到化身宋孟齊的江文清的船上,隨行船隊泊在穎水支河隱秘處。
江文清和直破天神色凝重,看來是情況不妙。
陰奇先向他們佈告邊荒集最新的情況,同時說出從水路配合拓跋儀奇兵的戰術。
直破天嘆道:“我們本在苦心靜候敵人從水路進犯邊荒集,待他們經過後順流鍥尾追擊,在有心算無心下,肯定可令對方損失慘重。黃河幫的戰船根本不被我們放在眼內,只恨對方顯然洞悉水路的危險,已棄筏登岸。只要他們在兩個時辰內起行,騎兵可於子時抵達邊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