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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對峙,身形是那樣的相似。◎
裴佑靖青年時皎如玉樹,俊美出眾,上門說親者無數,然而他志存高遠,擇妻考慮極多,最終迎娶了高昌公主。
為了正妻的體面,成婚前他將幾名侍姬遣散,唯獨一個已有身孕的,悄悄安置在了別業。數月後,孩子呱呱落地,胯側有七顆青痣,古書視為貴人之相。
畢竟新婚不久,他藏下了這一秘密,連家人也未吐露,卻禁不住對摯友自豪的炫示,韓戎秋逗過嬰兒,當即摘了佩玉為賀。
初為人父的喜悅讓他疏忽了痕跡,更低估了妻子的善妒,高昌公主趁著他離家遠行,帶著護衛尋到外宅,要摔殺未滿百日的嬰兒。管事極力攔阻,侍姬抱著孩子從後門逃出,倉皇求助於曾經到訪的韓戎秋。
韓戎秋因急務趕往河州,遣親隨送母子二人去尋裴佑靖,不料半途風沙暴起,一行人從此無蹤。
等裴佑靖歸來,甚至無法責備妻子,高昌公主身懷六甲,妒怒致使胎相不穩,只能保持了緘默。他有了次子,又在後續的光陰中得了幾個女兒,卻依然存著遺憾,忘不了那個曾給他無限喜悅,盛載著驕傲與厚望的頭生子。
哪想到世事如此奇妙,那孩子悄然長成,早已復見,卻是對面而不識,至今方才知曉。
宅邸的花廳內,幾人心情各異。
裴佑靖神思不屬,裴光瑜面色灰敗,陸九郎大剌剌的坐著,裴子炎給裴盛送去了醫館。
司湛先頭給裴家兵捆了,如今得了自由,蹲在廳外虎視耽耽,目光盈滿懷疑,怎麼可能前一刻喊打喊殺,後一刻陸九郎成了裴家人,莫非硬來不成,又想詭騙?
弘曇此時方懂師父之言,雖知不會有詐,也想多聽一些,陪司湛一起守著。
屋內的陸九郎隨意披了件外衫,眉眼銳挑,戾氣猶存,聽完後冷笑一聲,“所以我是裴家的種,和韓大人沒瓜沒葛,幾次都是險些給自家人弄死?”
裴佑靖無言以對,這當真是一本糊塗帳。
他久久的打量,難免驚訝,怎麼從未發現陸九郎的臉廓極像裴家人,而眼形狹銳深秀,展峭又風流,據觀真大師說形肖祖父,唇形則似記憶中的愛姬,何以只疑是韓戎秋的風流債,半分也未想到自己頭上。
裴光瑜一場忙亂,給幾方人馬看了笑話,要殺的韓家婿還成了裴佑靖的骨肉,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內監一死,禁中的路斷,掌家的又成了裴佑靖,他眼下雖未發作,回去後絕不可能沒處置,還能有什麼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