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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看起來完全沒有被晃到眼睛。
上衣脫了之後才看見傷口,距離周澄午心臟不過分毫之差。心臟旁邊的傷口是最嚴重的傷口,除去那道傷口外肩膀和胸腹處還有大大小小其他的傷口。
在雪亮的燈光照耀下,那些傷口猙獰得有些觸目驚心。徐頌聲看得眼皮直跳,目光往下落,忽然道:“褲子也脫了。”
她懷疑周澄午腿上也有傷。
周澄午慣來很會看徐頌聲眼色,在這種時候就很聽話,低頭去脫自己褲子,沾著血的修長手指曲起慢慢解開紐扣。
確實有傷,在小腿。
徐頌聲拿著手電蹲下去,眼睛直愣愣看著那道傷口。
她不是沒有見過周澄午受傷。在他們流落荒島的時候,徐頌聲甚至還用小刀給周澄午起過子/彈——但現在的心情卻和那時候的心情截然不同。
那時候只是擔心周澄午死了。
在荒島上,徐頌聲對自己的生存能力很有自知之明,如果周澄午死了,她很難獨自活下去。
但是現在,除了擔心忐忑之外,徐頌聲還感到一股莫名的憤怒。
她垂著眼,牙齒輕咬嘴巴內側肉,伸出手去摸了摸;完全皮開肉綻的傷口,是個貫穿傷,但是因為周澄午癒合能力太強,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個淺淺的戳傷。
她蹲下去時太矮了,周澄午看不見她的臉,只能看見她發頂。他有點緊張,眼睛盯著徐頌聲頭頂的髮旋——他想起自己手機能接受訊號時所看見的,徐頌聲發過來的十幾條未讀簡訊。
已經能想象徐頌聲這種人,發出去十幾條簡訊都未讀,她會有多抓狂。
即使現在徐頌聲表面上還很平靜。
這種平靜在周澄午眼裡則完全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徐頌聲仰起頭,手電光從上往下照著她的臉,那場面有點像鬼片現場。但她並沒有周澄午預想中的生氣,她只是仰起臉盯了周澄午一會兒,眉骨陰影覆蓋下的眼眸不起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