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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鬢鴉笑著重新躺回去,許久,令窈從被裡鑽出來,聽不見動靜,下了榻站上腳凳,悄悄將掛在牆上的弓箭拿開,深呼吸好幾口,總算靜了心。
睡得晚,翌日起得也晚,日上三竿,令窈發醒,猛地想起今日的家學功課。
她急急從榻上躍起,抱怨:“怎麼沒人叫醒我。”
小丫頭進屋來:“鬢鴉姐姐說,昨日郡主騎馬累著了,讓郡主好好歇著,老夫人那邊已經差人去家學裡告假一天。”
令窈手忙腳亂喚人洗漱,半點都不敢耽擱。
她清楚孟鐸的性子,絕不會因為老夫人一句告假就放她鬆懈。她篤定他會派山陽來檢視,或譏諷或揪她歸學,昨日他已經放她一天,今天斷不會容她怠學。
令窈梳妝打扮完畢,未等到山陽的身影,倒是等到了李太醫。
李太醫一進屋就摘掉青黑平幞頭,笑容滿面,喚人上茶。令窈以為他又與鄭嘉木跑到外面挖掘珍貴草藥,不然哪能這麼高興,自鄭嘉木歸府,李太醫十日裡有八日與鄭嘉木廝混,兩人臭氣相投,李太醫更是認了鄭嘉木做徒弟。
令窈見了他,反倒不急著往家學裡去,問:“度月軒去過了麼?”
李太醫嘖一聲:“去過了,但他不讓我瞧,我懶得勸,開了點治咳疾風寒的方子,待日後他咳疾好全,我再開點調養身體的補藥,孃胎裡帶出來的病,急不得,只能慢慢調理。”
令窈眉頭緊皺:“他為何不讓你瞧,定是你說了些什麼,惹他不快,所以他才諱疾忌醫。”
李太醫嘆聲阿彌陀佛,指了令窈,端出一副心痛至極的模樣:“我小小一介太醫,哪敢跟郡主的哥哥叫板,虧我想著趕回來告訴你一件好玩事,罷了罷了,你既嫌我無用,我即刻動身回汴梁。”
令窈攥緊他衣袖,側著腦袋,語氣霸道:“你要是無用,天下再無棟樑之才,我說玩笑話而已,不許你當真,也不准你回汴梁。”她軟了語調:“不是說有好玩事嗎,快點說與我。”
李太醫高高撅嘴睨她一眼,令窈拾起案上半邊鮮紅石榴塞他手心,李太醫重新笑起來,淨了手坐下剝石榴,一粒粒剝到碗裡,掰得辛苦,自己一粒沒吃到,全進了令窈嘴裡。
他也不計較,專心致志嚼舌根,繪聲繪色:“今天一早,我從二少爺那裡出來,迎面碰見大老爺身邊的孫管事,說是華府來人,請大老爺給個交待。”
令窈聽到華府二字,白了眼哼哼幾聲。
昨日贏他華晟一次,今日就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