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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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最蜻蜓點水的一個觸碰了,只是稍瞬,段燁霖就鬆開手,眼睛裡滿是紅紅的血絲,壓著嗓音道:“……你說你當年有的選,其實你錯了。當初那兩杯酒,都是生酒。鎖著你四年,付出的一切代價,聽起來很傻,但我都覺得很值得。許少棠,我既然給了你‘死生契闊’的承諾,便不會收回來,這條命就當我踐行諾言了。我想告訴你一件事……縱然我們相生相剋,我依然慶幸…未負當年綺園一面。”
說完,他退了兩步,深深看了許杭一眼,拿起帽子戴上,遮住自己的眼眸,在許杭如風鈴碰撞般微晃的眼神中,鐵衣軍靴噠噠有聲地往外走,一步一步,昂首挺胸,披風擺動,從容地向那道門走去。
金燕堂大門敞開。
沒有一個人看出來他是在赴死,在他計程車兵的眼中,他們的司令氣宇軒昂,永遠都是戰神的模樣,自信滿滿地走出來。
其實每往死亡的邊界跨一步,段燁霖的心就往底下沉一分。
他覺得自己是踏在自己碎裂的心臟肉塊上離開的,他就像一節蓮藕,許杭是他身上的一塊,藕斷絲連,走得越遠,絲線扯得自己不就越疼嗎?
然而不能回頭,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熱淚盈眶吧。
他就這麼滿懷心事地走到門前,一步踏出了大門,直到這時,他才感覺到不對勁。
沒有毒發、沒有痛苦,他的身體並沒有任何不適,穩妥得就像個沒事人。
沒事?
驚詫地一回頭,許杭就倚在另一重門的邊上,臉上已經不知道該擺什麼神情才好,既無奈也悵然。
倚門回望,也無風雨也無晴。
許杭的臉上渡了一層被打敗後的無力感,單薄的身子逆著風往前走了兩步,說:“連這樣的難題都被你解了…呵,段燁霖,我真的拿你沒辦法了。”
獨活,這麼哀涼的名字,其實是一味鎮痛無毒的藥。
他用兩杯生酒,還了段燁霖的兩杯生酒。四年前、四年後,不約而同,不謀而合。
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藉口,證明段燁霖對自己已經沒有情意了,可是到了如今,段燁霖的一腔熱血竟也不曾涼過。
反觀自己,真是太難看了。
許杭垂頭,履行他的諾言:“我燒的那棵樹,就是給阮小蝶的訊號,她會在城外等你,告訴你藏藥的地方,你…走吧。夠了,一切都了結了。”
他累了,他要回屋了。剛一轉身,又被段燁霖叫住了。
“許少棠!”幾乎衝破雲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