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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時是很合適的,要是打算用在我們自己中間,那沒有比這更無用,或者說更危險的了。我是為了你的利益考慮才斗膽指出這點。”
弗洛斯特沒有回答,卻對威瑟做了個手勢。兩個人都沉默了,緊盯著床:睡漢睜開眼睛了。
一睜開眼睛,整張臉突然就有了表情,但這個表情是何意味,他們卻看不出來。睡漢似乎在看著他們,但他們卻不清楚究竟有沒有看見他們。幾秒鐘之內,威瑟覺著那醉漢臉上的表情主要是謹慎,卻沒有任何強烈或不安的表情。這是一種習以為常、並不明顯的的戒心,似乎說明此人是平靜地,甚至達觀地忍受了多年的苦難。
威瑟站起身來,清清喉嚨說:“梅林大師,不列顛人之最睿智者,權掌機密,榮獲此機會——呃——在此處歡迎你,實為無上之榮幸。您明鑑,我們對偉大之術也略有傳習,請容我說……”[7]
可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了。很顯然,睡漢並不在聽他的話。而五世紀一個教育良好的人,是不可能聽不懂拉丁文的。是不是他自己的發音有錯誤?可他怎麼也不覺得,這個人會一點也聽不懂。他臉上毫無好奇,或者說索然無味的表情說明他根本就不在聽。
弗洛斯特從桌子上拿了一隻玻璃瓶,倒了一杯紅酒。然後走到床邊,深深一鞠躬,把酒杯給了那陌生人。陌生人看著酒杯,那表情可以說狡猾,又似乎不是那樣;然後他一躍坐起來,袒露出毛茸茸的胸脯和瘦弱但肌肉飽滿的胳膊。他的眼睛轉向桌子,還用手指著。弗洛斯特回到桌邊,又拿起另一隻玻璃瓶。陌生人搖搖頭,又指了指。
“我想我們尊貴的客人想要的是那隻酒罐。我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是不是——”威瑟說。
“裡面是啤酒。”弗洛斯特說。
“哦,這可不太合適——不過呢,也許吧——我們對那個時代的風俗實在太不瞭解了……”
他還在說,弗洛斯特已經裝滿了一大錫杯啤酒,獻給客人。這張神秘的臉上第一次閃現出一縷興趣。那人一把抓過杯子,掀開嘴唇上亂糟糟的鬍子,大口痛飲。一頭白髮仰得越來越高;啤酒杯也漸漸底朝天了;細脖子上肌肉跳動,喝酒的樣子一覽無餘。最後這人把啤酒喝得一滴不剩,放下杯子,用手背揩揩溼漉漉的嘴唇,長長地感嘆一聲——這是他來之後發出的第一聲。然後他又頗有興致地盯著桌子看。
二十分鐘裡,兩個老人家一直在喂他吃——威瑟顫顫巍巍、彬彬有禮,弗洛斯特則往來如飛、一聲不響,就像個周到的僕人。桌上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