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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水涼了一點。
範錫用貝殼做勺,一口接一口地喂管聲喝水,然後叫他出去跑一跑跳一跳,爭取把結石排出來。
“乾脆給我個痛快,殺了我吧。”嘴裡這麼說,他還是踉蹌著爬出帳篷,在沙灘上做廣播體操,幾度疼得跪地不起,發出野獸般的嗚咽。
“要不你跳繩吧?”範錫微笑著提議。
誰知管聲倏然變臉,捂著腰怒吼:“離我遠點!故意編排我是不是?看我受罪,你特開心吧?”
“你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不識好歹!”範錫也不慣著他,轉身就走。
“回來!”身後傳來急切的呼喊,“讓你走你就走,你有沒有點主見!啊呀……好疼……”
範錫真想丟下他自生自滅,心一軟,又返了回去:“你最好態度好點,有氣也別往我身上撒,否則我就不照顧你了。”
管聲齜牙咧嘴地沉默幾秒,說:“把跳繩給我。”
跳繩,喝水,解手。
這三件事迴圈往復,把曾經的國民男友折磨得不成人樣。
永無止境的腎絞痛,如同墮入無間地獄。站著、坐著、躺著、趴著、撅著、倒立,沒有一個姿勢不痛,幾乎到了求死不能的地步。
範錫只能乾著急,看看暮色初現的海面,對不斷撲騰的男人輕聲說:“你再喝點水,跳一會兒?”
“不,不行了……跳不動了……”
“不把結石排出來,會一直疼的。”
“不行了……”管聲神情恍惚,茂密的黑髮浸透了汗,隨著頭部的甩動,汗珠也四處飛濺,竟然驚人的性感。
不填飽肚子,狀態只會更差。範錫打算去找點吃的,剛走兩步,就被驚坐而起的男人猛地拽住手腕:“別,別走,陪著我……”
“唉,我給你找東西吃啊。”他感覺手腕火燙,像戴了燒紅的手鐲,“你想吃什麼?”
男人認真想了想:“我想……吃餃子。”
“大哥,你看我像不像餃子?”他沒好氣地說。
“你不像,”男人砰的躺回去,“餃子白白胖胖,比你可愛多了。”
為了給討厭的病號補充能量,範錫做出一個冒險的舉動:下海。
往常,他頂多在淺灘轉一轉。這次,他小心翼翼向深處走,吸了口氣,一個猛子紮了下去。試了幾次,才徹底睜開眼睛,只覺得酸脹無比。
身邊遊動的海魚色彩瑰麗,淡淡的暮色襯得它們很漂亮,可惜全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