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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臉,拿出剃鬚刀,對著口琴刮鬍子。因為沒有剃鬚泡沫,他的動作很小心。
他的下巴尖了一些,顯得下頜骨線條凌厲。臉和四肢曬成小麥色,頭髮像被轟炸過,從高冷文藝範變成狂野流浪風。
可就算是這麼折騰,依然是個大帥比。
範錫則更慘一點。雞窩腦袋,瘦削的臉,T恤被刮破兩個窟窿直接露點了,雙手磨起水泡,整個人活像1942年河南大饑荒時逃荒的難民。
他幹活多,掉的分量也多。那一天一萬塊的“獨家粉絲福利”,把他累得不輕,放哨時又睡過去幾次。管聲調侃幾句,然後就沒再說什麼。
樂觀如他,也開始擔憂父母的狀況。雖然他們身體不錯,但噩耗之下也許會勾出什麼隱疾。已經十多天了,寫在本子上是兩位數,觀感和心理感受,都和個位數時截然不同。一想到父母可能正在籌備自己的葬禮,撫摸著遺像老淚縱橫,他就心如刀絞。
放棄搜救了?不可能啊,他掃一眼正在刮鬍子的男人。這麼大個明星,演唱會場場爆滿,演技爛依然片約無數,身上還揹著那麼多代言。商業價值如此之高,怎麼會沒人來救?
難道,外頭真的爆發了第三次世界大戰?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陰謀,有人想讓管聲消失?不會吧。
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輕輕摳破手心的水泡,皺著眉嘶嘶吸氣。
管聲看了看他,在包裡翻找出一支護手霜丟過去:“塗上點,我還指望你幹活呢,可愛的小粥保姆。”
範錫低聲道謝,又聽管聲說:“走啊,洗澡去。今晚跨年,收拾得精神點。”
是啊,元旦到了。
闔家歡樂的日子,而他們只有這座島。範錫跟在帥呆後面,在溼熱的雨林中穿行。這條柴犬倒是每天都很開心,因為它從未自由過這麼久。從前它有點肥胖,現在很勻稱。
“哎呀——”他踩到苔蘚腳底一滑,多虧身邊的男人抬手扶了他一把,才不至於撞到樹。高強度的勞動令他疲憊不堪,靈敏度下降。
“你怎麼有點魂不守舍的?”管聲問。
“我很累啊,找吃的、做飯、做木筏,我都是主力。”他微微抱怨。
“哪個打工人不累?”管聲輕笑,一副黑心老闆的嘴臉,“一天一萬呢,這麼想想,是不是就幹勁十足了?”
範錫直截了當地說:“雖然我是在給你打工,但你多出點力可以嗎?這樣木筏才能快點做好。”
“我現在靈感大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