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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處,零碎地記錄著很多簡譜和歌詞。範錫試著哼唱:“1是哆,2是來,3是咪……拉、拉西發唆……什麼鬼。”
不識譜,只好看歌詞。
有一段rap挺好玩:
“我嚼著呼倫貝爾草原的奶糖,
背起我媽教的風吹草低見牛羊。
她說你要去東南西北方,
活成一面旗,哪裡風大就在哪裡飄揚。”
範錫忍俊不禁,拿出筆,在下頭寫道:“PS:沒有風吹草低見牛羊,只有一望無際的太平洋。”
雖然這個帥氣逼人著實討厭,卻也不乏有趣。
範錫睡不著,索性清醒著跨年,卻又不知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的管聲忽然一躍而起,對著墨色洶湧的大海呼喊:“Happy new year!”
新的一年開始了。
範錫悲觀地想:該不會還要在孤島上過春節吧?
他滿腹怨念地閤眼,在夢中走進家鄉的苗侗土菜館,叫了一鍋酸湯牛肉。剛送到嘴邊,就被一陣窸窣的動靜驚醒。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正在亂翻他的東西!
“你幹嗎?!”
他一聲暴喝,嚇得男人抖了抖,撒腿就跑。他追了幾步,由於沒有穿鞋,腳底被沙子裡的貝殼碎片硌了一下,便停下了。
“挺大個明星,這麼不講究,還偷東西。”他嘟囔著回頭盤點物品,發現直升機操作手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旅行指南。晚餐剩的蟹腿也不翼而飛,多了幾塊烤好的蛇肉。
原來,管聲是想以物易物,卻又不願開口求人,切……
清早,範錫看見男人頂著厚臉皮在吃蟹腿,便也加熱了蛇肉。
雖然嫌棄,但總好過餓肚子。烤了一會兒,他撕下一點小心翼翼地咀嚼,意外發現滋味相當不賴,焦香中透著清鮮。
風捲殘雲後,他的心理陰影也淡了。甚至意猶未盡地想,要是再遇見這種沒有毒性的蛇也不錯。
趁著早上涼快一點,他決定去礁石區找吃的,中午最熱的時候再去洗澡、洗衣服。
路過管聲的營地時,他正想不知男人死哪去了,忽聽斜上方傳來呼救:“哎哎,救命!我下不來了!”
他一抬頭,嚯!原來在一棵歪脖子椰樹上騎著呢,為了摘椰子進退失據。
“你在叫我嗎?”他仰著臉,揶揄地笑了,“聲哥,你這可不是請人幫忙的語氣啊!”
“少廢話,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