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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角色,一看就是後加的,把前後邏輯都破壞了。”
“那肯定的啊,人家籌備劇組的時候,你還在島上當捕魚達人呢。”方博笑著捧起劇本,翻到第一場“肉體凡胎的女主生病吃藥”的戲,捏著嗓子說:“這藥好苦。”
管聲接道:“乖,良藥苦口,不吃藥怎麼能好呢?”
“良藥苦,那良人苦不苦?”
“我苦不苦,你該知道。”油膩矯情之感撲面而來,令他不適地蹙眉,繼續說道,“來人,再煎一碗藥來!一大碗!不,要一大盆!”
“噯,你做什麼?”方博繼續忸怩作態。
“你喝一口,我喝十口。你苦,我就加倍的苦。”怎麼像鬥地主?對詞到這裡,管聲忍不住了,“這男的怎麼得道成仙的?莫非仙界也賣彩票,他撞大運,抽中了成仙名額?你tm明知道苦,還拿個小羹匙一點點地喂,趕緊讓她一口悶下去啊。”
方博捧腹大笑,上氣不接下氣:“聲哥,臺詞裡可沒有一大盆,你別亂改。”
很快,去片場的車到了。
管聲跟在方博身後,匆匆穿過酒店大堂,矮身鑽進保姆車。短短几步路,兩旁人頭攢動,尖叫震天,擠滿了本地聞訊而來的粉絲。
這世界,怎麼這麼多人?離開“我們的島”後,他常有類似的疑惑。
抵達片場,給關二爺敬上三柱清香,他換了一襲仙風道骨的白衣,與劇組成員客氣地打招呼。
同導演交流片刻,他接過道具,倉促入戲:“乖,良藥苦口,不吃藥怎麼能好呢?”
看著女主角的透光鼻樑骨,玻尿酸下巴和微笑嘟嘟唇,他忽而又想起範錫來。野草般的小子,不加鑿飾,平凡、蓬勃而旺盛。
這個男人沒有病,是真的喜歡她,才甘願受十倍的苦。如果生病的是範錫,他也能做到。
想到這,他發自內心地溫柔一笑,舀起一勺可樂吹了吹,送到女演員的嘟嘟唇邊。
中午,躺在房車裡吹空調休息時,方博拿來李四的簽名,誇他演技精進許多:“現場所有女性工作人員,外加打光的大叔,全都臉紅了。”
“大叔?”
“人家羞澀了唄!聲哥,你就是一個不插電的基情雷達。”
管聲笑罵一句,心裡卻頗為受用。這時,有人來敲門,問:“大家都準備好了,管老師休息得怎麼樣?”
“來了,馬上。”他抱起老婆送的巨型水杯猛喝一氣,剛想下車,手機震了,來電顯示為“義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