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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機送還後,管青悠哉地啜飲著咖啡,問他們有沒有聽見蘇豪都幹了什麼事。
“太亂了,沒聽清楚。”範錫說。
“我也就聽了個大概,有的地方聽不懂。”管青疊起腿,玩味地笑笑,“你那小舅子好像把正在還貸的房子給賣了,拿去賭博,輸個精光。周圍親戚能騙的都騙了,老婆也離了。這啥智商啊,玩海盜船買的站票摔傻了吧。”
這時,一輛警車駛過,救護車也呼嘯而至。
三人出了咖啡廳,站在雪中觀望。不斷閃爍的藍色警示燈,映照著幾十米外的麥當勞店招。
蘇豪被擔架送入救護車,嘴邊糊著嘔吐物,四肢不時抽搐,頭上的血淅淅瀝瀝淌了一路。其後跟隨著哀痛欲絕的蘇母,蘇父則被押上了警車。
藍光炫目,晃得人發暈。
範錫知道,蘇豪大機率完了,就算能醒過來,也會留下終生殘疾。他不是醫生,但他大學時選修過體育運動損傷的課程,而且學得很認真。
“哥,這下不就相當於省了五百萬嗎?”管青的話裡藏著壓抑不住的興奮,“而且,是我幫你省的。多虧我機靈,把他手機撿回來了。”
“那又怎麼了?”管聲淡漠地看著弟弟。
“拿出一半,買臺車吧。”管青拽了一下發呆的範錫,“嫂子,你說話管用,叫我哥買倆車,你一臺我一臺。”
後者回過神來,抿了下唇,雲淡風輕地搖頭:“轎車太憋屈了,我喜歡坐地鐵,寬敞。”
“昨天給你那五萬不用還我了,”管聲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慷慨地說,“正好買輛不錯的二手車。至於牌照,先租一個吧,一時半會兒搖不到的。”
回家的路上,範錫主動給蘇母打電話,詢問有沒有找到蘇豪。對方哭著說,眼下正在某醫院搶救,剛想聯絡他。
他看向開車的男人,猶豫一下,開口道:“聲哥,等會兒你把我放在醫院門口吧,我去看看。”
“那種人,看他幹什麼?”管聲微蹙的眉間流出深深的厭惡。
“我是去看看他媽,這老太太挺可憐的,也一直對我不錯,之前每個月都給我轉錢。”
管聲嘆了口氣,說自己不方便跟著,讓弟弟陪著他。
深夜的醫院急診區,凝聚著人生百態和世間所有的情緒,一切都無所遁形。
有渾身酒氣剛剛打過架的體面人,有被情所困割腕自殺的精緻白領,也有受了傷卻捨不得區域性麻醉,直接消毒縫針的農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