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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他想告訴她,不用內疚,也不用再記掛他和管聲的事了,他們現在很好。
身後,一片暖意襲來,是熟悉的擁抱。
看啊,他們真的很好。
南方六月的夜晚溽熱難耐,在外面溜達一圈,衣服都能擰出水來。
即使房間內開著空調,雨哥也在冒汗,不時用香腸般的手指在腦門兒和脖頸抹一下。誰能想到,這雙手曾屬於一個優秀的樂隊主唱和吉他手,現在恐怕連和絃都按不準了。
雨哥在照著手裡的兩份合同絮叨,管聲支著一條長腿倚在床頭背西方音樂史,心不在焉。
兩個月前,他的對賭協議到期了,圓滿完成業績,與公司實現雙贏。經紀合約也即將到期,公司讓他在續約的同時續簽對賭協議。
“咋樣,所有條款都有利於你。這兩天,公司的法務就帶著公章飛過來。”雨哥煩悶地嘆了口氣,調大空調風速,“還好你是在拍現代戲,不然穿著寬袍大袖要熱死了。”
“穿古裝可以吹鼓風機啊,仙氣飄飄的,很涼快。”管聲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書,“雨哥,我不續約了,大家好聚好散吧。”
雨哥臉上的肉顫了顫,神色嚴峻,如臨大敵:“聲兒,你前陣子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對條款不滿意,所以我們一直翻來覆去地研究修改。我採訪採訪你,你咋想的?”
“緩兵之計唄,不然你天天催我籤合同。”管聲把書扣在胸口,坦然自若,“我要創業,做我自己的音樂工作室了。我還要考研,沒空拍戲、參加商業活動。”
雨哥驚怒交加,嘴唇發顫。他焦躁地原地踱步,幾次欲言又止。眼中迸射出憤恨和不甘,似乎也夾雜著一絲認同和欣賞。
默然良久,他終於開口:“你現在另立門戶恐怕有點早,你就不怕那些個股東暗地裡整你?”
“怎麼整?”管聲輕輕嗤笑,“我潔身自好,遵紀守法,別人喊我打麻將我都不去。”
然而,雨哥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猛然坐直,心臟緊緊縮成一團。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叫範錫的小子搞在一起,還讓他住在家裡?”雨哥沉甸甸的屁股降落在床邊,床墊抖了抖。
“我們是哥們兒,都結拜了,住一起怎麼了?正好幫他省房租。”管聲泰然自若。
“別狡辯了,你這麼愛惜羽毛,根本不會讓朋友住在家裡,闖進你的生活。”雨哥輕輕哼笑,“除非,那是一個讓你就算拔了羽毛,也想去擁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