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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巴布亞紐幾內亞。他們得返回去,向西南方走,那裡有澳洲漫長的海岸線。途中遇見輪船、遊艇或搜救隊的話,就更好了。
裝水的椰殼都被藤蔓牢牢綁著,範錫解下一個,拔開粗製的木塞,小心地喝了兩口淡水。然後掰開一條烤魚,把較大的那半遞給管聲。
後者皺眉搖頭:“暈船,吃不下。”
“不吃東西,哪有力氣划船呢。”
管聲吃了點水果,接著他們開始往西南方劃。跟海浪比起來,槳的動力簡直不值一提,明明奮力划動卻在倒退,好在時而可以揚帆藉助風勢。
這一天,除了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什麼都沒遇見。因為缺少參照物,也不知走出多遠,抑或只是在原地打轉。
永無止境的顛簸讓他們頭暈,毒辣的日頭曬得他們打蔫。二人無力划槳,甚至不想聊天,各自頂著一片芭蕉葉發呆。
傍晚一場驟雨,讓身體恢復些許生機。
範錫用樹葉當漏斗,向椰殼內補充淡水。同時,他們一起仰頭張嘴,痛飲甘霖,姿勢就像一對熱戀中的天鵝。
“咳……”範錫揉揉鼻子,嗆到了,清秀的臉龐瞬間漲紅。
管聲覺得這個場景很搞笑,抹了把臉苦笑一下,接著又感到淡淡的絕望和悲涼。不久前,他還躺在高檔酒店柔軟的床上,跟新晉宅男女神發訊息。
她叫餘可可,生得冰肌玉骨,走的是遺世獨立清冷風,實際挺活潑。他在朋友攢的飯局上與她結識,聊得不錯。當然,他們都不會在上升期戀愛,但多個朋友沒什麼不好,誰不喜歡跟長得好看的人聊天呢?
而今,一切如雲煙過眼。
年少成名天下知,所到之處,盡是鮮花、掌聲、歡呼和閃光燈。從此,用不盡的奢侈品,跑不完的通告,賺不夠的錢……代價則是找不回的靈感,憋不出的新專輯,以及面目全非的夢想。
或許,是因為他這兩年有點飄了,覺得自己格外牛B,才會有此一劫。眼下,他倒是滿腹靈感,可惜即將殞命。
是的,他們會死,不過不是現在。
如果木筏足夠堅固,風浪始終平緩,靠著水果和雨水,大概能堅持十多天。
首先遭殃的是帥呆,他們吃了它,多熬了幾天。然後,他們會逐漸陷入瘋狂而原始的狀態,被極端的飢餓剝蝕理智。
終於,某一刻,對面這小子出手了!他斂起溫順的微笑,將自己徒手格殺,拆吞入腹。
管聲盯著範錫,胃裡湧上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