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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是一座四層大樓,樓內既有賭場舞場,也有酒吧餐廳,真是一處燈紅酒綠的銷金窟。張嘉田年紀輕輕,最愛這種紙醉金迷式的繁華熱鬧,尤其他如今又有身份又有金錢,底氣和興致越發地足。擠進賭場坐下來,他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兩個小時之後,他玩累了,面前的籌碼卻是不見明顯的增減,可見他這一晚上賭下來,正是不輸不贏。
在賭場裡玩過了癮,他又跑去舞場裡,看了一場白俄女人的大腿舞。及至把大腿舞也看完了,他摸出懷錶瞧了瞧時間,對殷鳳鳴說道:“不玩了,明早還得起早趕火車呢!”
殷鳳鳴完全是為了陪他而來的,自然尊重他的意見。在門徒的簇擁下,他和張嘉田走出了義大利俱樂部的大門。張嘉田打了個冷戰,在大門口的電燈光下等殷家汽車開過來。然而剛有一溜三輛黑色汽車緩緩停到了俱樂部大門前,道路被堵了住,殷家的汽車一時三刻還過不來了。
這時,領頭的汽車開了車門,一名西裝男子從副駕駛座上跳下來,轉過身開啟了後排車門。張嘉田一眼看清了那男子的面貌,當即吃了一驚!
那人是白雪峰!
他感到了不妙,差一點就要轉身逃回樓內,然而為時晚矣,雷督理已經從汽車裡邁出了一條腿。
雷督理繫著一件銀狐領子的黑披風,頭上戴著藍灰呢子禮帽。下了汽車之後,他又向車內伸出一隻戴著皮手套的手,輕輕巧巧地牽出了葉春好。
然後他向著大門一轉身,看見了張嘉田。
他明顯是一愣,目光從張嘉田移向了殷鳳鳴,又從殷鳳鳴轉向了張嘉田。張嘉田看著他和葉春好,也怔住了。
一瞬間的寂靜過後,張嘉田一邊邁步走下門口臺階,一邊開了口:“大帥。”
雷督理冷著臉,問道:“你什麼時候到天津來了?”
張嘉田垂下眼簾,不肯正視他與葉春好:“昨天來的。”
“來幹什麼?”
他的來意說起來是要長篇大論的,可他現在真是一個字也不想多說,所以只喃喃答道:“也不幹什麼。”
殷鳳鳴這時也走了過來,雷督理狐疑地看著他,問的卻還是張嘉田:“這位是……”
張嘉田強打精神,側身做了個介紹:“這位是殷五爺。”然後他看了殷鳳鳴一眼,又道,“這位是我們大帥。”
殷鳳鳴立刻笑著問候道:“原來是雷將軍,久仰久仰。”
雷督理也向他一點頭。
殷鳳鳴是人精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