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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就夠了。
重新遇到胡志斌時，他已經沉溺於這種生活中，脫不開身了。
他對胡志斌兩人是心懷愧疚的，他可以感覺到兩人真正的關心，但他沒法打破現狀，不只是因為習慣已經養成，還因為他心裡並沒有真正想去改。
胡志斌也不止一次找他聊過，最後都是無疾而終。
現在周蘭芳又一次提起這個老話題，他唯一能給的承諾，只有這一句。
“我會考上高中。”
周蘭芳嘆氣，人生就是如此戲劇性，力所不能及的事，總是會有。
她也明白兩年時間都沒能把謝安拉到正途上來，光憑這幾句話，起不到什麼效果。
“那你應該已經把網咖的兼職辭了吧？其他的兼職也都沒去了吧？”
劉玲每週會統一給院裡小孩發生活費，費用計算得剛剛好，正好是大家每頓飯打一葷一素所需的錢。
每個星期額外的零用，都是他自己週末時抽空去各個地方兼職賺來的。
周蘭芳說的網咖，是謝安初一開始就待著的地方，雖說不能僱傭童工，但城市這麼大，總能找到一兩個偷偷收人的地方。
網咖就是一個，謝安跟老闆商量好，一旦有人查，就統一口供說是親戚家的小孩，他待這兒兩年，倒是一次都沒被抓過。
謝安選擇撒謊：“嗯，辭了。”
他不想讓周蘭芳擔心，他目前存款不多，都是業餘兼職一筆筆攢起來的，在正式有工作之前，他只能靠這種方式存錢。
一旦放棄兼職，存款很快就會虧空，一旦如此，很多事情將會變得難辦。
——比如，他答應章遇的很多事，都需要有錢才能辦到。
而這些，他對誰都沒有提起過。
周蘭芳知道劉玲背地裡在吞錢，但並不知道她對孤兒院的小孩們摳到了何種地步，她單純以為謝安選擇打工，只是想要有點額外的錢。
她勸過，沒有用，後來發現謝安找的兼職都比較輕鬆，方才作罷。
“辭了就好，你現在的身份是學生，還在長身體，應該多補補，而不是把這些累的活一個個往自己身上接。”
“周姨，我知道的。”
……
胡志斌沒有駕照，開著小電瓶把兩人送到門口，接著把掛鉤上放著的一袋水果放進謝安懷裡：“藏著點，別被別人看見，我走了。”
“好，你開車小心。”
謝安提好水果拉著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