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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華撫了一曲《陽關三疊》,清和節當春,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霜夜與霜晨,遄行遄行,長途越度關津。惆悵役此身,歷苦辛,歷苦辛,歷歷苦辛,宜自珍,宜自珍。
這曲說應景,也應景,畢竟描繪的是春日送別的景象,但說不應景,也不應景,此時並非離別,而是聚會。
在這繁華似錦、歡聲笑語的郡王府中,談及離別與苦辛,似乎總帶著一絲不合時宜的哀愁。
若趙家華不是在炫技,那就是在用這種方式向吳琳兒渲洩不滿。
趙望舒看了眼吳琳兒,卻見她面色如常,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她沒有覺察到趙家華的用意,還是她並不在意。
一曲終了,無人稱讚,吳琳兒看向趙望舒,“雲夫人,覺得這曲《陽關三疊》如何?
“華夫人的琴技比以前要好,郡王妃調教的不錯。”趙望舒話中帶著刺。
“雲夫人的這誇獎,我可受不起,這都是她在孃家時學得好。”吳琳兒搖頭晃腦,唇邊的笑帶著惡意。
“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不長,也不知道郡王妃說的是不是真的,改天,我進宮見皇后娘娘時,捎帶問一句。”趙望舒笑道。
吳琳兒表情微僵,這才想起,皇后也姓趙,與趙望舒和趙家華同族。
皇后被幽禁,雖然活得跟不存在似的,但她名義上還是皇后,是所有皇子的嫡母,是吳琳兒的婆婆。
身為兒媳,暗諷婆婆母家如娼戶,是大敬,要是皇后真跟她計較,她討不到好。
見吳琳兒說不出話來,崔雲茹暗歎,明明說不過人家,偏還要去撩。
對這個嫁進郡王府的小姑子,崔雲茹並不喜,但一榮俱榮,她也只能硬著頭皮道:“雲夫人,您可千萬別將玩笑話當了真。不過是在閒聊,哪裡敢去皇后娘娘面前造次。皇后娘娘的賢德,我們向來是敬重的。”
“吳大奶奶有張巧嘴。”趙望舒似笑非笑地道。
崔雲茹尷尬地笑了笑,“郡王妃,我們是不是該去看雙色牡丹了?”
“是,大家請吧。”吳琳兒起身道,語氣帶著一絲慌亂。
趙望舒唇角微勾,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她這算是第二次放過吳琳兒了。
事情從來是可一可二,不可三,吳琳兒要再敢挑釁她,就休怪她不客氣。
眾人跟在吳琳兒身後,一路到了花房,裡面香氣襲人,各色花卉爭奇鬥豔,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