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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
從陳旖旎微啟的唇中,不疾不徐滑出了這三個字。
她在他面前,大多數時候反骨得像個孩子。那些被歲月撫平的毛躁稜角,突然又一次像利刺般豎了起來。
她又改為一手支著腦袋的樣子,支撐起自己,酒意隱隱從眼中浮現,面色也嬌酣。
她對上他視線。
氤氳眼神中帶著挑釁,又有一些不知名的笑意。隱隱綽綽的,這一刻卻是他看不懂她了。
沈京墨不由自主地向後坐直了身。
與她對視了小半晌,他才淡淡說:“你醉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醉了。不必他來提醒她。從以前到現在,很多事情是不需要他非要提醒她一句,她才清楚的。
以前是,現在也是。任何時候都是。
他以前說他不是在跟她談戀愛,她其實一早就清楚;現在又說值不值得不重要,說捨不得她,她也聽到了。
解酒的辦法或許千萬種,但她現在滿腦子混亂,只想回家睡覺。
拂開他剛才拉住她的手,從座位上站起來。渾身虛軟,腳步也虛浮,高跟鞋落在腳下厚重的地毯,站不穩。
先他向她伸出援手之前,她就扶穩了椅背,甩開他。
在這個突然在今天晚上變得柔軟的世界中,站直了身。
她是真醉的不輕,扶著那椅背,柔軟的腰肢左右搖擺,整個人也歪歪斜斜的。
她眯起瀲灩的眸,看著他,忽然就笑了起來。
妖冶笑意在她紅唇邊瀰漫開,那雙同樣妖媚的眼中,卻依然不乏窺視。
好像是回到了他們從前。
她總用這麼一雙好像居心不良的眼睛,去窺探他同樣叵測的居心,想看看他在那不可丈量的居心外,有沒有對自己動過但凡一絲絲的真心。
也想看看這場賭局中,她是不是輸家。
可是,以前看不到的,現在都看到了。她卻沒多少快意。
她贏了嗎?她不覺得。
他輸了嗎?她不知道。
“走了,別煩我了。”
她最後朝他擺擺手,嘀咕了句,算是道了個別。
依稀還能看到自己的大衣掛在哪個方向,於是她甩著包,趔趄著腳步就過去了。
她正朝那邊走,忽然感覺一陣風經過自己旁邊,還沒看清他去了哪兒,他就和她的大衣一起,從她身後,輕輕地攏住了她。
“沈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