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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雪給這個天台留下的印跡只有那一片片小水灘。
應如是看著在陽光下眼裡盛著瀲灩波光的山詣青,那波光裡其實最豐盛的是玩笑的笑意,但她還是握住他的手,道歉,“事出緊急,抱歉。”
“不過你也知道,”應如是記起來山詣青鞋子還沒穿上,低頭去看他剛剛站的位置,話裡也藏著幾分玩笑,“有些人活下去的勇氣就是因為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就像我一樣。”
看到了。
應如是鬆開山詣青的手,想去幫他把鞋子拿過來,卻因為被他反握住手不得不停下,她回頭看他,聽見他說,“你不是。”
你來自泥潭,可你一直是向陽而上,不然不會有今天。
應如是因為山詣青語氣裡的認真和篤定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雖然說起來兩個人四年前就算認識,但其實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這將近一個月她覺得兩個人能走到一起,已經算是夠快的速度了。
她自問自己應該沒有那麼瞭解山詣青這個人,因為這一個月,似乎每次見面,他都能給自己一種熟悉感,可再下次見面,在這種熟悉感的基礎之上,又會有很新鮮,很有趣的東西。
怎麼說呢。
山詣青確實是一個對於女人來說很有魅力的男人,而這種魅力,也不止在那膚淺卻又現實的外表上。
她知道自己的長相在國內人眼裡不算差,以大部分人的審美來看,大概是屬於那種容易讓人“一見鍾情”型的人,但一個月能讓對方這麼篤定你不是“某種人”的可能性,她並不覺得自己會有這種“潛質”。
氣氛正微妙的時候,剛才一直守在小鐵門門口的魏良和全美玉小跑著過來,後者手裡提著山詣青的黑色皮鞋,“山醫生,您快把鞋穿上!要不然腳該凍壞了!”
說完在山詣青的盲區位置,瞪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應如是。
應如是被她這一眼,瞪的莫名其妙又好笑,雖然也沒見過幾面,但這位全美玉給她的感覺,真的很像那種從小到大被嬌縱慣壞的的大小姐。
喜歡的東西都應該在自己手裡,喜歡的人都應該在自己身邊,喜歡的人除了自己不能有喜歡的人,不然就是自己的敵人。
可你說她也會因此一無是處嗎?也不一定吧。
否則這會兒她又怎麼會在這兒。
應如是暗自搖頭髮笑,只是在山詣青抬腳穿鞋的時候提醒他把襪子脫掉。
大冬天穿著溼襪子不凍傷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