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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約?”
南亭工業園一期小商品集中製造片區,都是在原南亭村產業發展用地上建造,但這一片產業發展用地,在肖裕軍擔任村支書期間,鄉鎮公路南側的沿街區域,都出租給沈啟民這些人建造經營餐館、糧油店等沿街店面了。
宿雲公路這一段要往南十二米,還要留出一點的綠化空間,這些店面都需要拆除掉。
“其他幾家都簽了,由不得沈啟民不籤!也就拖幾天,”汪興民眉頭揚了揚,說道,“等宿雲公路提升工程正式開工,不籤就推了它!”
這年頭還沒有“釘子戶”這個概念,工作做不通,那就集中人手摁頭摁腳拖出來,拿推土機將房子直接推平掉;反正該給的補償也不會少了他。
看到沈啟民裸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腱子肉,腳踩一隻油膩汙穢不堪的泔水桶,站在餐館大門裡,眼神不善的盯著街邊的眾人,一副生人毋近的樣子,蕭良眉頭微蹙,說道:
“我過去跟他談談。”
“今天他情緒有些上頭,過兩天再說吧,叫那泔水桶潑一頭不值當。”汪興民勸道。
“沒關係,”蕭良說道,“沈啟民這個人,我還是熟悉的。”
蕭良朝餐館走過去,站在門口看了沈啟民兩眼,又朝餐館裡打量了兩眼。
除了沈啟民畏畏縮縮的侄女外,還有兩個老人正拽著扁擔站在店裡面緊張的盯著他,花白的鬍鬚隨著微微抽搐的臉皮而抖動著,是沈啟民的父親、丈人。
蕭良手抵住沈啟民的肩膀,將他推開一些,走進光線昏暗的餐館,走到靠窗的餐桌旁,除了有幾塊玻璃碎了,竟然就用油紙布(塑膠膜)簡單遮住。
蕭良又伸手摸了一下餐桌,積了厚厚一層浮灰,很顯然不是這幾天停業造成的。
“餐館生意不好做啊?”蕭良看著嘴角抽搐著滿臉怨恨的盯看過來的沈啟民,問道。
“呸!”沈啟民啐罵道,“別他媽貓哭耗子裝好心,我這餐館破落成什麼鬼樣子,你心裡還沒有數?我跟村委簽了二十年的土地租約,老子就算將褲子都虧掉,還有這餐館守著。你們想將我往死路上逼,要知道老實人急眼了也會拼命。”
“你這餐館為什麼破落成這樣子,我還真沒有數,”蕭良說道,“不過看你對我怨氣這麼深的樣子,我現在大約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去年六月肖裕軍案後,蕭良帶領顧培軍等人迅速解決掉果汁廠積壓下來的庫存,隨後又創辦宿雲生物,聲勢浩大的組織起“腦健靈”的生產、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