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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高校畢業生才正式實行部分自主擇業的就業制度。
在此之前,除了極少數自由擇業試點的學校,幾乎所有的大中專及本科畢業生都統一分配到各級黨政機關及國營、集體企事業單位工作。
雖說國內前後有兩次大的下海潮,國家積極鼓勵黨政機關幹部及國營企事業單位職工或辭職、或留職停薪,進入新的領域創業、就業,但南亭果汁廠這樣的鄉鎮村辦企業,實在是很難獲得下海乾部職工的青睞。
當然了,當前市縣國營企業經營越發困難,國家從九三年起也正式提出地方國營企業減員增效的改制路線圖,也陸續有一批國營企業職工開始下崗或待崗。
南亭湖果汁廠要是能開出有足夠誠意的薪資,還是能夠招攬一批有經驗的技術管理人員。
這些人哪怕是從市制藥廠申請停薪留職,先到南亭湖果汁廠嘗試幹一兩年,也是一個途徑。
蕭瀟畢業分配到市經貿委,跟下屬國營廠接觸很多,對這種種情況感受最為深刻。
不談以前,這四五年來東洲製藥廠分配到大中專及本科畢業生就有三四十人,大多都在談婚論嫁了。
然而每個月工資都不到三四百,物價卻一年一個樣,職務提拔、分房又還遠遠輪不到他們,都處於苦悶且苦惱的狀態之中。
“這要是可行,確實是個辦法,”顧培軍朝蕭良抱怨道,“你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提心吊膽了這些天。”
“每次通電話,你都急匆匆的結束通話,有給我商量的機會嗎?你這個要改啊。”蕭良說道。
這年頭電話還是稀罕物,電話費也特別昂貴,關鍵這段時間聯絡駐守錫江的蕭良,還是跨區域長途。
就算顧培軍的辦公室裡有固定電話,他每次打電話也都是下意識的掐著表,似乎一通電話超出兩三秒時間,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雖然他們每天都要通一次話,但都是簡單通報兩邊的情況。
這一個多月來都沒有在電話裡認真聊一下後續計劃——顧培軍是真捨不得錢,蕭良是真沒有時間。
聽蕭瀟介紹市制藥廠的一些情況,顧培軍對招兵買馬的事有些底,也就沒有盯著蕭良這邊一定要放人。
徐立桓坐一旁,疑惑的問道:“那喊我過來,真是陪老顧喝酒的?”
他估計著這時候是要著手組織恢復生產,也以為蕭良將他從溧河縣喊過來,準備讓他先跟顧培軍回廠子,沒想到壓根沒他什麼事。
“怎麼,我就不值得你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