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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時代的變化。我希望可以投身到這種變革當中,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軍隊和你想象的可不一樣,你別想得太好了。”張師長提醒他,“你才19歲,人生的道路還很長很長。軍隊不是理想王國,一個職業軍人要有最好的努力和最壞的打算。再說空降軍早晚也要組建自己的特種部隊,你留在空降軍不更好嗎?”
“我等不及了。”張雷說,“我為自己是一個天生的傘兵而自豪,但我們軍屬於空軍。遇到戰爭和邊境衝突,我們是作為戰略力量使用的,上戰場的機會太少了。陸軍的特種部隊這種機會肯定多,再說我去陸軍特種部隊不也能多學一手嗎?學了陸軍特種部隊的長處再回空降兵,不也對空降兵部隊有好處?你老說生命在於學習,我年輕要多學習多鍛鍊…”
“行了行了。”張師長笑著起身,“恐怕你是更想離開我的陰影吧?現在生命在於運動,把我的傘兵靴拿過來,跟我去跑五公里。明天你就回孝感了,很久沒和我跑五公里了。”
湖北黃陂空降兵某師部大院外面,一老一少兩個穿著迷彩服的軍人在山上跑步。落日的餘暉映在他們的臉上,均勻的呼吸一致的步伐。傘兵靴踏在土路上都是一個節奏,猶如音樂的鼓點。張師長低聲哼起了《空降兵戰歌》,這首從小就熟悉的旋律讓張雷不由自主合著唱起來。張師長笑著看自己已經長大的兒子,大校父親和下士兒子就這麼笑著對視著。父子的歌聲逐漸強起來,在山間迴盪:
“戰歌如雷,馬達如吼,英勇的空降兵衝向敵後…”
在正團級別的政工幹部裡面,耿輝算是年輕的。33歲的陸軍上校,又立過戰功,兢兢業業從基層連隊的指導員位置上幹起來,甚至名字還被列入軍區後備人才儲備倉庫——由此可見不是善碴子了。
一個電話把他從A集團軍直偵察大隊召到了軍區司令部機關,打這個電話的人他不僅認識而且熟悉。這個在戰場上如同戰神一樣彪悍的男人在電話裡面如同孩子一樣興奮:
“趕緊來!來晚了就沒你的好事了!”
耿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驅車到了軍區司令部。在等待的時候,他習慣性地捂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腹部,這個胃病已經困擾了他很多年。在前線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子,也算偵察兵的職業病。為了更好的精神面貌,他吃了兩片胃藥,喝了一杯白開水。
捂著肚子腦子卻還在亂七八糟想著被這廝召來的原因,那邊一個參謀已經過來了:“耿輝政委是吧?”
耿輝站起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