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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連懷孕小事都會弄錯,此其一;其二,方才的事宮裡幾乎所有嬪妃都聽見了,恪昭儀幾個固然是知書達理不會亂說,可那些小門小戶的,安知沒有四處散播訊息?您若這時新請了太醫過來,診出來潘淑容是清白的倒還罷了,若這次結果還是有孕,豈不是讓您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就算滅了那太醫的口,世上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者,御醫所剛剛出了人命,臣妾雖不懂審察司怎麼辦案,可也知道若是太醫進進出出,必然會破壞一些關鍵的證據,讓提督大人無從下手。如此利弊,還請皇上慎行。”
傅菱荷見皇后這一番慷慨激昂的長篇大論說下來,心早已涼了半截:“皇后娘娘,您這樣不是要了潘姐姐的命嗎?誰不知道後宮女子的清白是大於天的,萬一姐姐真的不是有孕,只是吃壞了肚子,您這樣不是逼她自盡嗎?”
“謹充儀,本宮知道你和潘淑容姐妹情深,可你也不能以下犯上,汙衊本宮一番為皇上分憂的心思。”皇后站直身子,一雙碧清妙目罕見地冷得嚇人,“本宮的意思是,等皇上查出喬太醫是怎麼死的,御醫所解除了禁閉,再讓潘淑容診脈也不遲。在此之前只能委屈潘淑容禁足,方能保全皇上的名譽。只是禁閉,又不會少了她的吃穿,誰讓她自己身上出了是非呢?”
傅菱荷還想開口,皇帝已經接過了話頭:“皇后思慮周全,就按你說的辦吧。你便好好在思過樓幽禁,等朕查明瞭喬太醫的死因再作論處。朕讓你保留著淑容的位分,但一切分例按更衣論處。”
傅菱荷只覺頭重腳輕,嘴裡一陣麻木,幾乎快摔倒在地上——更衣已經不算正經嬪妃的位分,而是宮女被收用後半奴半主的位分,也就比庶人稍微好一些。皇帝並沒說什麼時候放她出來,再過不久便是嚴冬,潘淑容在四面漏風的思過樓裡恐怕撐不過三天就要被凍死。
“謹充儀,你跪安吧。溫鴻,帶潘氏去思過樓。”皇帝說了最後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懿仁宮。
一切看似再無轉機了。傅菱荷無助地捂著小腹,頭暈目眩,幾乎要栽倒在懿仁宮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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