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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雲城籠罩在烈日之下,熱得人心煩意亂。皇帝沒有經過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辛苦,加上男子與女子天性的區別使然,比皇后走出大皇子殘疾的傷痛要快得多。左不過還有嫡次子三皇子,他的學識比起大皇子也差不許多,好好培養未嘗不是儲君。審察司與勞役司一層層審下來,許多宮人被打得皮開肉綻,也沒發現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因而受了輕傷的留香與聚墨都被放了出來,回去伺候月份漸大的恪昭儀。
而且認真糾來,若不是大皇子託大偏要夜間練習騎射,也不會陰差陽錯失去胳膊。無論是精美的無雙弓還是健壯的烈馬,亦或是恪昭儀送的尊貴衣裳,都是出於一番好意,想給大皇子最好的,縱然出了事也沒有怪罪的理由。皇后儘管對恪昭儀惱怒,也做不了什麼,只能是明裡暗裡疏遠了罷了。
讓傅菱荷欣喜的是,經過甄大夫的湯藥調養後,潘淑容終於來了月信,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傅菱荷不敢有任何遲疑,立馬派含翠將沾了鮮血的絹帕送到在御前行走伺候的掌事宮女煙柳手裡。幸好煙柳對傅菱荷的印象不錯,沒有為難她就稟告給了皇帝。
“哦,是麼?”皇帝剛合上今日的最後一本奏章,眯著眼睛問道。
“奴婢不敢欺瞞皇上,為怕皇上不信,奴婢將那絹帕裝進匣子裡帶過來了,只是怕您嫌汙穢。”煙柳恭敬地將匣子呈上來。
皇帝使了個眼色,溫鴻上前揭開匣子,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湧出來,皇帝嫌棄地在面前扇著風,他不置可否地吩咐道:“只要不是私通穢亂了後宮就好,蓋上那走吧。溫鴻,你去御醫所找一位德高望重的太醫去給潘氏診脈,確認她沒有身孕,朕就放她出思過樓。”
溫鴻不敢怠慢,立刻去御醫所直奔主診所在的兩個內間:“吳太醫、齊太醫,你們快出來,皇上有詔令!”
“齊太醫去給恪昭儀檢視胎位了,還是我跟您走一趟吧。”出來的是吳太醫,他來到思過樓給潘淑容搭了脈,確認了好幾次沒有胎象,這才來端陽殿稟告皇帝:“皇上,微臣確認過數次,潘淑容確無胎孕。”
“好,有勞吳太醫,回去看賞吧。鄭德,你去撤走思過樓的侍衛,送潘淑容回宮,朕明日過去看她。”皇帝方才還微微放鬆的神色卻突然緊繃起來,讓溫鴻不明就裡。
吳太醫走後,溫鴻才湊近皇帝賠笑道:“皇上,這是好事,潘淑容是清白的,沒人敢冒犯您天子的尊嚴。”
“哼,沒人敢?你去把齊佳恆那個老匹夫給朕找過來!”皇帝面色如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