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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果背井離鄉,很可能半途會出現被賊人劫財的情況,要保證雞蛋不能放到同一個籃子裡。
雖說從安陸到南昌這段路還算好走,一般不會出什麼狀況,但他畢竟對大明正德年間的社會生態不是很瞭解,出行在外,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尤其還是在寧王謀反前幾年,江西、湖廣地面不太平是完全可以預料的。
一切還是以求穩為主。
“小浩,你在王府沒受欺負吧?這次著急走,朱家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收到風聲,如果派人來追……”
朱娘將被褥整理妥當後,坐下來面帶憂色。
朱浩道:“沒事,王府袁長史答應,我和京泓離開王府之事先瞞住外面幾天,京知縣家的公子也會過幾日再回縣衙,那時祖母知道咱走了,最多隻能對著咱家的空宅子生悶氣。”
朱娘還是心存疑慮。
“我就這麼把你帶走,是不是對不起朱家?”
朱浩感慨道:“娘,等我被朱家人帶回去,那樣是對得起朱家,可對得起我嗎?娘別多想,咱這是形勢所迫,誰讓祖母這個人太強勢,很多時候都不講理呢?大伯家的兄長,還有那個二伯……他們一個個都是寄生蟲,本來就靠我們出錢養活……”
朱娘微微思忖,點了點頭,望向兒子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柔和。
“再說咱不是也把爹留下的宅子和地留給他們了?就算沒田契和房契,他們走官府的途徑,也能把田宅歸到朱家名下,只有咱自己買的地和以後買的宅子,才算是咱所有,就這還得防備再次被他們搶走……”
朱娘問道:“那朱家人會不會追來?”
朱浩道:“朱家奉先皇命,留在安陸就近監視興王府,走不開的……再者,祖父名義是錦衣衛千戶,但其實手下無人,我們這次是去南昌,但不一定就要在那兒長久生活,南昌或許只是中轉站,以後我還可以到別的地方求學。”
朱娘想了想道:“這樣一來,娘就是揹著朱家,帶你四處走,說好聽點兒叫遊學,難聽些就是無根浮萍……還是不妥。”
她始終是傳統的女人,思想保守,加上又是節婦,覺得這是拐帶先夫獨子,對不起夫家。
有了這種心態,她始終有一種負罪感,便想著如何彌補,將來某個時候會帶著兒子回來向夫家請罪,可眼下她同意兒子的說法,打死不能留在安陸,如果兒子被朱家人帶回去,那一家子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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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