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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都軟下來。
氣血卻不斷翻湧,燥得厲害……
“要我看,吳蘇最絕的就是這評彈。”樓上小杜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了,本來想迎宗銳上去,不成想和人一樣,一下便聽入了迷。他臉上帶著笑,繼續道,“您說呢小宗爺?”
男人置若罔聞,琥珀色的眼一移不移地盯著舞臺。
過了好一陣兒,他喉結重重下沉,很低地“嗯”出一聲。
可不是麼。
唱給諸公聽,誰聽誰迷糊。
宗銳眼眸轉了下,發現周圍男人全都眼都不眨地盯著彈琵琶的女孩。
有幾個看得眼睛表面都起了霧。
眉心擰了下,他視線轉回臺上。
又看了會兒,男人很低地笑了聲。
“怎麼著小爺?”一旁的小杜問。
“沒什麼。”宗銳淡淡答,又朝臺上揚揚下巴,“就納悶她怎麼一眼都不瞧臺下。”
他雖是個俗氣的外行人,但也湊過不少熱鬧,國內外的演唱會舞臺劇看過不少,也陪家裡老頭聽過京北名角兒的老戲劇。
從沒見過哪個表演者像臺上這姑娘一樣,跟現場觀眾完全沒有交流——連眼神接觸都沒有。
她坐在那兒彈詞唱曲,視線始終遠眺,滿目柔情從不為哪一人傾倒。
所以即便詞曲盪漾,女孩也始終清冷如謫仙。
連眉間那點鴿血痣,都多了幾分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觀音相。
“這,聽說是他們這行兒的老規矩。”小杜碰巧知道答案,“說這評彈那,比起別的曲藝,其實算接地氣的,以前在茶館碼頭表演時,來看的三教九流都有。人姑娘這麼漂亮——”
他朝臺上笑笑:“保不齊多少孫子動歪心思呢。不搭理人,也是不想被騷擾嘛。”
“……”
宗銳覺得自己好像被罵了。
他摸了把脖子上的紋身,笑:“這樣啊。”
男人的聲音被掌聲吞沒。
臺上曲終唱罷,演員款款起身行禮。
滿堂喝彩聲中,宗銳眼皮跳了下,鼓掌的手停住。
又是他看錯了麼?
餘聲繞樑下,燈光浮影中,女孩緩緩抬眸。
——江南的春風在她眼中,全部化作似水的柔情。
遙遙湧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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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琵琶剛出前廳,商羽便顧不得儀態了。她加快腳步走過落花小徑,推開後院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