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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布帕子替他擦了擦嘴。林杉看見刑風,又說了一句:刑風,是你啊。”
但當他目光落嚴行之臉上時,他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清醒時林杉雖然知道嚴行之是嚴廣之孫,但並未親眼見過嚴行之長相,因而不認識也不奇怪。此時他醉得太狠,一時也沒有想到這一處,還以為是自己頭昏眼花忘了對方是誰。所以就見他看著嚴行之一愣,半天道不出對方名字,只好揉了揉額頭,想了半天后才開口說道:唉,今天著實喝得太多了,竟連你是誰也認不出了,罪過罪過。”
原本面對這一幕,嚴行之應該主動介紹自己才是,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只是走到了林杉身側,像一個熟識弟子一樣扶起他手臂,然後微笑著說道:先生醉得厲害了,夜深寒氣漸升,還是讓學生些送您回家歇息吧。”
林杉聞言也沒有再與嚴行之多言,只是一點頭,然後任由他與刑風一左一右又扶著他,倒是莫葉見狀忍不住說道:嚴師兄,回去路上有我和刑師兄就足夠了,今晚已經夠麻煩你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無妨。”嚴行之輕輕一搖頭,然後說道:尊師醉得狠了,這一路只有邢師兄幫扶,未免太吃力了。過一會兒師兄還得回來接他父親,又要費不少勁,就讓我幫忙送這一趟吧。”
莫葉發現刑風和嚴行之額頭上都已見汗,又看了自己那走路兩邊倒師父,她不禁躊躇起來。但很她就做出決定,面含歉意對嚴行之說道:如此又要麻煩到嚴師兄,真是抱歉。”
就這樣,這個本該熱鬧非凡元宵夜,燈會才開啟初階燈謎時刻,本來答應帶莫葉去逛燈會林杉卻醉得一塌糊塗,刑風和嚴行之扶助下離開了燈火璀璨桃柳街,走入了雖有皎月凌空照耀,但與桃柳街盛況比起來,還是顯得有些清冷昏暗白沙大道上。
本來見師父醉成這樣,莫葉是準備去請輛馬車載大家回去,但她沒有料到,此時正值縣城燈會第一波鬧騰期,本來白天就只有一兩個人職守車馬棚館,此時已然空無一人。為了防止無人留守而丟失車馬,棚館竟是連大門也上了鎖。
而嚴行之也不方便回去叫家裡車馬回來,他並不想讓家裡人知道他今晚不僅偷溜出家門,還遠去了別處。莫葉自然也不可能開口麻煩他到這個地步。
於是,清寒月光下,宛如一道銀帶蜿蜒夜裡顯出漆黑顏色山巒間白沙大路上,四個人影左搖右晃向邢家村方向疾走。
一路上,林杉又吐了兩次。後一段路,刑風乾脆將他背了起來,邁開大步跑將起來。嚴行之旁看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