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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辯之請
馬安見她這架勢,不像是開玩笑樣子,不由得愣住了神。他想不到今天自己和林杉當著她面拼酒,她不但不勸阻,這會兒還要過來湊一杯。
然而另外一邊林杉只是眼中悄然滑過一絲異色,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事實上,林杉認識黎氏比認識馬安時間上要早很多年,因為黎氏正是大荒山那個大雨天裡,隨侍葉子青身旁那個僕女。並且她跟著她家小姐上山入了草廬後,還與之一道分了自己那罈子竹葉青。
想必是這酒讓她也回想起了什麼吧
林杉心中默然想著,心裡又是泛起一抹惆悵感覺。
見馬安愣住,黎氏雙眉間距稍微拉近了一分,認真說道:這是十幾年老酒,卻不是你,莫非你連動一下手肘力氣都吝嗇?”
馬安似乎是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其實他呆愣那會兒是等林杉可能某種表示。見那邊沒動靜,應該是默許了,他這才連忙恭恭敬敬替黎氏倒上一杯酒。
黎氏則滿意端著酒杯回到座椅上。看著莫葉驚訝表情,她只是微笑著說道:你別覺得奇怪,我其實早就會喝酒,只是為了有理由勸他們少喝,要以身作則,所以我才一直忍著。”
她說罷微仰了下頭,飲下一口杯中酒,然後她臉上也現出一片類似於剛才馬安飲第一杯酒時臉上浮現那種陶然神色,隨後她眼裡同時也升起了一層氤氳霧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辣酒激到所致。
黎氏終究是個女子,有一些矜持之守還是拋不開。管她拿是小酒杯,且忍了多年未沾酒,心裡應該是期盼了一段時間,但她還是沒能像馬安和林杉那樣一口乾,只是深飲了一口後就擱下酒杯,然後悠然自語道:忍了多年,再飲時能得到這樣酒品,倒也算是把這些年沒喝到酒都補回來了”
即便如此,坐她身旁莫葉已經是吃驚不已,連手裡啃光肉骨頭都失手跌落盤碗間,砸得發出一聲脆響。然而這點響聲很就被對面那兩個男人喝得興起划拳聲音蓋了過去。
今天家裡人似乎都有些反常,然而莫葉心裡卻大約知道這是為什麼。
只是大人可以用喝酒划拳來表達某種情緒,而她作為一個孩子,還是個小女孩,面對自己已能體會到離緒,雖然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應該做,但她也只能是繼續默默吃飯,不能參與到大人們活動中去。
正當莫葉心情有些壓抑默默扒飯時,一隻沾好辛香佐料餃子跌入她面前小碟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