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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責罰。”
薛忠接過身邊一個騎士遞上來乾淨面巾擦了把臉,五官清晰了點臉又重現出那種幾乎沒有官威宛如庸商氣息來。他望著嚴陸目光凝了片刻,旋即和顏說道:嚴大人言過了,只不過是一匹馬罷了,豈能因此損了我倆一同為官情誼。”
他言語中完全沒有因為馬事而不悅情態,說完這話他不再就此事多言,而是一瘸一拐向甕城一角行去。身旁騎士連忙上前攙扶,卻被他示意不必。
走到那輛被群箭射爛,倒甕城高牆牆根旁馬車近處,看了空空如也破爛車廂一眼,薛忠輕“咦”了一聲。
嚴陸也已走到薛忠身旁,一看之下不禁也是詫異至極。他記得自己雖然只有一眼機會看到馬車車廂內情況,而且那一眼很是倉促,卻是看到過人影一瞬。只是此後發生許多事,令嚴陸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但若車廂中無人,這輛馬車何以行得如此詭變?
心中各種想法猶疑不定嚴陸,嘴上只是隨口說道:素聞林賊擅詭計,難道真能通了鬼神學,使咒操作馬車?”
薛忠搖了搖頭,嘆息道:嚴兄戰場殺伐數年,不該有此忌慮,此事暫時不提。我倒覺得這只是一個幌子,真正林賊可能已經逃了。”
他說罷頓了頓,語氣裡似乎變得怒極,憤聲喝道:若不是顧慮到天家血脈,顧慮到我豈會如此束手束腳由此可見那林賊,果然奸邪至極,為了保命,竟拿未足月幼嬰做幌子,做擋箭牌”
嚴陸一旁默然聽他這番憤慨,忽然之間想起自己方才城樓上對薛忠質疑,此時他再次懷疑起薛忠對那輛馬車懷柔不激追逐,到底是真情還是故意而為之,一時之間目中浮過一片複雜神色。
只是現想起這件事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薛忠馬已經死了,那輛宛如誘餌一樣馬車也已經毀成了渣。
此時天已破曉,內城中也住著不少百姓,此事關係到禁宮中那位天子不想公開秘密。陛下旨意是秘查、活捉。這兩個要點,白天內城要進展起來都存著許多顧慮。而今夜是林賊攜天驕之女悄然出城時間,這一機密,也是好不容易掌握到資訊,但這種訊息顯然於天空亮起那個時刻永遠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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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紅漆牆後,重重瓊樓林立,其間一座樸素中透著威嚴樓宇裡,燈火又是亮了一宿。
門外站守了一宿海公公掩著嘴,輕輕打了個呵欠,望著天邊隱約現出曙光,他雖然覺得疲憊但不敢因此怠慢。
身後御書房中坐著是君臨天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