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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上桃柳街中段一處石橋時停下了腳步。因為站高處，目光可以放得遠，有利於目光跳脫熙熙攘攘人群之外，觀賞街道上密集懸掛璀璨燈火。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三人著實有些累了——遊人如此密集桃柳街，要一邊看花燈，一邊注意腳下不要踩到別人腳，或是被別人腳踩到，還真是一件比較傷神事。
今夜同行三人都不是逛街高手，即便刑風和嚴行之下意識將身形年齡都比自己小那麼幾分莫葉護中間，莫葉還是沒有防備被前後行走遊人踩了幾腳。站亦停了不少人石橋上，三人不禁都是唏噓出聲。
刑風停歇了一會兒，就將目光投向橋下一處花燈下懸掛一首詩上，逐字默唸。莫葉則心中想起一事，以一句略帶調侃話作為開頭，對嚴行之微笑著說道：看來令堂知道你終於肯歸家，心裡十分欣喜啊。”
嚴行之見莫葉他自己衣服上連看了幾眼，猜到了她話中意思。但他臉上只是促狹之意一閃而過，然後就坦然說道：母親自然喜於見我，只是這身衣服卻是姑姨們之間商量後裁剪。按她們話來說，今夜著這衣裳是表個吉祥意思，盛情難卻，我也不好拒絕了。”
嚴行之不知道自己略帶抱怨話語無意中令莫葉心裡生出一絲變化。就見莫葉轉過臉去，望著石橋下掛滿燈籠光溜樹枝，輕聲說了句：親朋好友多了，有時也是挺麻煩。”
嚴行之不知道莫葉此時心中所想，卻也因為莫葉話勾起心中一絲似乎已經走遠，但又明顯時刻伴隨著自己牽掛。他也轉過身去，雙手撐著石橋扶欄，微微仰頭，將目光投入明暗交替天空，然後語氣有些素清說道：元宵一過，我兄長亦是已離去三年，父親允我三年散日，也便結束了。母親不願我面前提及我哥哥，姑姨們卻是替她著急。她們縫了這件紅色衣袍，就是希望開年後，我不再沉於舊事，消沉於其中吧。”
聽聞這話，莫葉禁不住怔了一下，失聲說道：令兄”只說了這兩個字，莫葉回過神來，連忙閉上了嘴。
嚴行之扯了嘴角一笑，但莫葉從他側臉並不能看見他眼中是否也有笑意。就聽他語氣顯得有些傷感說道：三年前臘月，他本來就要離開。是我求著他陪我再過一個年，他便一直撐著，一直撐到了元宵現想想，我那時真是自私到了極點。因為我盼望，讓我一家人都元宵節這一天記得他不，讓大哥後日子過得那般辛苦。”
莫葉聞言微微動容。她本來很想問嚴行之，他家那種怪病到底是個什麼症狀，但聽完嚴行之這段話後，她連一點想打聽心情都沒有了。她只是嘆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