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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一張桌子前。
桌邊坐著一位年約五十中年人。此人雙眉很淡,但當他抬起眼皮,雙眼完全睜開時,那雙眼睛卻是無需雙眉擁簇,目銳如刺,讓人不敢直視。
中年人見嚴陸來了,一直端著茶碗手放了下來,自鼻下半張臉完全展露開來時,微微一彎嘴唇,令他這整張臉線條也柔和了一些。
“嚴陸?”
“是。”
“坐。”
嚴陸不敢擅坐,但聽到這個字自中年人嘴中說出,他便默然坐了下來。
已有人自覺上前,為嚴陸斟茶,但他並非茶館老闆和跑堂。
斟茶是那個引嚴陸到桌邊青年人。只見茶壺他手中微傾時,那茶水就成了一條細泉,凌空而下,撞擊嚴陸面前茶碗裡,卻沒有濺出分毫,只是發出琳琅之聲。
茶已斟好,熱氣蒸騰,令兩人目光之間有了一點阻隔。嚴陸雙眉平展了一些,雙肩卻還是微微繃著。這時就聽對面坐著中年人慢慢開口說道:昨夜,是你命城樓上箭手那麼做?”
嚴陸心神一動,恭敬說道:是,但”
他只說了兩個字,便閉上了嘴,將那句心中疑慮嚥了回去。
中年人見狀卻是面露一絲笑意,然後斂神說道:你也不解釋,我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罷了,這件事詳細我會找機會查。為了陛下,京都羽林軍能力,無論從內從外,都不該如此。”
嚴陸一怔,旋即站起身來,抱拳深深一揖,說道:謝大人。”
中年人也站起身,用手拍了拍嚴陸肩膀,然後說道:你去清州,不要心存不滿。清州臨海,有許多你陸地上學不到東西。那裡也別苛刻了自己,該吃得吃,該喝得喝。”
嚴陸聽著這樣關懷細緻話,心絃不由得一鬆,低頭重重一點。
中年人收回了手,然後離開了桌邊,向茶館外走去。臨近門口時候又說道:我先走了,你且留下來,再品一品京都茶滋味吧。”
中年人就那麼走了,當嚴陸抬起頭時候,就連隨行那些青年人也都走出去了大半。
那中年人行前面,直到他站起身時,嚴陸才發現,這個浸y官場近三十年京官並沒有一貫文人姿態。特別是當他身邊青年很自然將一件青褐色斗篷覆他肩上時,寬大斗篷並沒有讓他顯得身材短矮,反而有一種嚴陸久違了大將風範。這不禁讓嚴陸想到了數年前站那個人背後,睥睨崖下敵軍回憶。
中年人走過小街轉角時候,身上披著獸皮與精絲傾軋膠合製成斗篷被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