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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在鎮上開了間小規模酒坊,接著就常在酒坊與林杉住所那邊來往,倒是很少再回安置在小鎮客棧裡的這處私人住所了。
沒想到一年以後,自己會以這種理由。再回到這裡常住。
也許等過幾天林杉離開北地以後,自己就徹底不用再去那居所,真正要一直住在這租於小鎮客棧的私舍裡了。
站在小院中間一株滿枝綻放的花樹下,陳酒微微仰頭,目光定格在一根枝杈梢頭,那裡有一朵含苞待放的鈴花。比起滿樹的花開盛放。那花苞的顏色卻偏淡,還不那麼豔麗,但也是因此才尤為稚嫩動人。
無論何種花朵,盛開之後很快即是凋零殘敗,落下泥地任人踐踏,是以有時候在某種心境的映襯下,人們回更憐惜喜悅於花苞待開還羞的美好。
有人會將花枝剪下,帶回溫室插在精緻的瓷瓶裡,潤以溼霧細心修剪,以延長花期;還有人、譬如多年以前的林杉,總喜歡每日飲些杏花酒,花香化合在酒之醇香中,似乎能以另一種方式儲存得更久……但世間的花有那麼多,不是每一束都能遇到惜花人,大多還是在開敗後跌入泥沼。
雖然休息了幾天,什麼事也不做,什麼人也不見,但陳酒的心緒反而更低鬱,看著這能令人心生美好想象的春景,她心裡卻是一片寒涼秋風裡的百花殺景。
她呆呆望著那枝花苞,走神得厲害,竟不知何時有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也走到了花樹下。
年輕人五官相貌比較普通,稱不上俊美,臉色也有些虛白,看起來似乎有微恙擾身。不過,在他不論是看物還是看人時,視線平穩,不偏不避,眼中神采也平和,是多讀聖賢書經,內藏秀慧,與人為禮善的樣子。他著一身淡素布衫,發頂未束冠,只用一根尋常質地的布帶一絲不苟束緊,他腳底下踏的也是一雙千層底布鞋。
在這偏僻小鎮,即便鎮上居民民風淳樸,但這兒畢竟是靠近邊塞,鄰的又是北雁那個慣有邊軍搶掠惡名的國家,所以行走其間的確需要樸素低調點好。不過這一身淡素裝束著於這年輕人身上,與他的氣質極為相符,倒不像是刻意而為。
看見陳酒彷彿略受驚擾的樣子。年輕人眼角略微下壓,瞬然微笑,抬手淺揖,但卻並未多言一字。
陳酒見狀也沒有再故作矜持,斂衽還禮,不過她與這年輕人一樣,也只是沉默著。
陳酒以前在京都東風樓待了十餘年,一雙慧眼認人的本事早就鍛煉出來了,在從正面直視了那書生片刻後,她就發現極品風流保鏢全文閱讀。此人其實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