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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久全靠在椅背上轉頭看著她，薄唇抿成了直線。
他拿回來的快遞盒子裡面裝了很多某蕾的包裝盒，什麼超薄、親暱，花樣不少。
這完全出乎意料，蔣含笑震驚加害怕，把盒子扔回檯面上，昨晚的一切都是她人生第一次，包括去便利店買這個東西，當時愧窘得雙手都是發涼。
定了定神，蔣含笑重新探手過去，把一個個花色的盒子拿出來的時候，忍不住竟開始掉眼淚。
盛久全起身大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想把她抱進懷裡，卻在她的眼淚中停頓了，他感到喉嚨乾澀：“我以為你不會喜歡再去買這東西……”
盛氣凌人的男人從未這麼在意地對別人解釋過什麼事情，甚至有點卑怯。
蔣含笑抬手擦著眼淚，盛久全垂首看著，眉頭皺得更緊，目光灼然不安，聲音都變得乾啞，隱約還帶著一點失落：“你不喜歡我碰你？這兩天都在勉強自己配合我？”
蔣含笑使勁忍著心中的悲傷，費勁地把眼淚往下嚥。
盛久全眸色慍怒了，躬身從旁側把垃圾桶拿過來放在吧檯下面，扒拉著那些盒子就朝垃圾桶扔。
“別！”蔣含笑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這一驚，總算把眼淚都咽回去了。
其實蔣含笑看到他準備的那些東西，只是覺得傷心，她知道不應該對他抱太大幻想，也明白他對她的身體很喜歡，更知道他準備這些回來是怕她日後為難，但如果他面對她，只想著床上這件事，實在是令她傷心得很。
另一方面，雖說成年人的世界是你情我願，可她畢竟一向自重，是個與母親的價值觀做了十年對抗的乖女孩兒。
一夜瘋狂，她做了超越底線的事情，內心深處總有一種隱隱的罪孽深重，這種罪惡感一直被她刻意壓在心底裡，誰想直接就被他這一大盒子辣眼睛的東西給激發了，委屈而自責的眼淚止都止不住。
“我喜歡！”她抱著他的胳膊，哽咽地說著，語調聽上去挺委屈，但這話倒也是真的。
他剋制又放肆，尊重又引誘，開發的技術令她印象深刻，她雖羞赧，卻沒法忽略在他手下醉生夢死的感受，說不喜歡那是假的。
盛久全的手抖了一下，沉眸垂首看著她，喉結攢動：“喜歡什麼？”
“喜歡和你在一起！”蔣含笑說著，把他的手從吧檯上拿開，把那些盒子推回去一些，低著頭不敢看他，喃喃著說：
“我以為你會買鮮花送給我！畢竟今天是我們的第一天！值得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