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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問:“大王知道龍王鯨?”
鮫王說知道,“我們大池就剩這一條了,三個月前我還見過他。”
崖兒沉默下來,她記得鵲山口那晚他和她說過,自己有了喜歡的姑娘,是同族,讓她不要為他擔心。究竟是他撒謊,還是鮫王弄錯了?
“應當還有一條吧。”她遲疑道,“是個姑娘。”
“不可能。”鮫王拉著大嗓門說,“羅伽大池上原本是沒有龍王鯨的,這裡的水族全是小魚小蝦。幾十年前來了一對母子,後來母鯨失蹤了,就剩下這條小鯨到處找他娘。這些年我們看著他從東到西,從南到北,一直是獨來獨往,沒有半個同伴。如果說大池上誰最孤獨,肯定是這條大魚,沒孃的孩子可憐,要有個姑娘倒好了,談談情說說愛,什麼娘啊,早忘了。”
雖然這鮫王滿嘴胡言,但大致的情況總不會亂說。崖兒聽後心裡發沉,不知樅言長久以來遭受了怎樣的煎熬。
他處處周全,並沒有和她說實話,什麼漂亮的同族姑娘,都是騙她的。求而不得便放棄了,她知道他喜歡她,雖然從來沒有說出口,她心裡也明白。這世上的情總沒有雙全法,本來倒也不必心生愧疚,但他太可憐了,這一生總在失去,從來沒有得到過。如果那次龍涎嶼上不曾救她倒好了,她的出現確實讓他的苦厄加倍,不單是心理上的,還有身體上的。
可惜拿不回他的精魄,妖的精魄就像人的靈魂,損毀半分都難以甦醒。她垂著兩手凝視他,越看心越涼,恨自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她成了沒爪的鷹。厲無咎明明就在半山的鮫宮裡,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昏睡的樅言也好,枉死的那五十三個門眾也好,都得再等等。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她自己也說不清了。
她抽身出門,蘇畫在院裡站著,見了她便迎上來。她問:“仙君呢?”
蘇畫道:“被厲無咎請去敘舊了。”
已經勢不兩立了,還敘什麼舊。她不懂男人之間的相處之道,大概尚有心結沒解開吧!仰頭看天,水牆厚重,看不見天上的太陽,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反正離十五越來越近,該部署的,現在就要安排起來了。
“厲無咎帶來的那些人一個不留,明晚子時之前,把鮫宮內外的戍守全部剷除,對方的人越少,咱們的勝算就越高。如果寶藏的大門能順利開啟,安排幾個人在洞外人留守,不能一窩蜂全湧進去。”
蘇畫道是,“我和魑魅魍魎守門,你們進去,要是有什麼變故,我們也好裡應外合。”
崖兒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