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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問路都找不到方向。她向前走,沙沙地,身下發出細碎的聲響,她低頭看了眼,看見腹下鱗片趕赴,一層疊著一層,翠色慾滴。哦,想起來了,她是條竹葉青,因為另一棵樹的市口更好,來往經過的鳥雀更多,她決定搬家了,換到那棵她嚮往已久的樹上去。她費力地頂著打包好的行李,在草底遊走。她有個習慣,好東西總要留到最後再吃。上頓她捕了只麻雀,那雀兒好小,才比她大一丁點。所以它的肝也很小,拿葉子包好了帶上,換個新地方,恐怕不好上手,她得有點儲備,才能順利捱過適應期。
肝臟的味道太香了,從葉子包裹的邊角飄出來,她一路上都在咽口水。好在她腦門扁平,沒有固定都能穩穩頂住,但她心裡一直在天人交戰,這裡有比她更大的蛇,會不會搶了她的乾糧?萬一葉子散開了,香味會不會引來其他掠食者?所以她在想,是不是乾脆把肝吞了再上路,畢竟放在肚子裡比頂在腦袋上方便多了。
可是吃了就沒了,她又萬分糾結。算了,還是忍忍吧,那棵樹就在不遠,再加把勁,天黑之前一定能爬上去。
只不過頂著東西行動確實很麻煩,她不能放開腹鱗奔跑,腦袋還不能亂動,只有一雙眼睛四下轉動,觀察兩旁的情況。忽然有個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這蛇精有意思,腦袋上還頂著個包袱。”
戲謔的口吻雖然讓她不快,但這音色不論多久之後回想,都能讓她感覺振奮。爬蟲的世界裡沒有什麼金石之聲,只有長風過境和蟲鳴鳥叫。如果拿來類比,那他一定是最俊的風聲,最妙的鳴叫。
她能分辨,是個男人的聲音。她對異性一向比較有好感,可能因為蛇性本淫?不管啦,反正很好聽。她翻著眼睛,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肯定是紫府弟子的打扮,最重要的是臉,臉好看咋樣都行。翻一下,沒看見,大概是他太高了,只看見一雙腳,腳上穿著雲頭履。
想必是個精美的小哥呀。她喜滋滋地想,再翻一下眼,這回看見個大概,算是驚鴻一瞥,真好看,他的面板很白,嘴唇很紅……可還沒等她讚歎完,一個巨大的分量壓在她腦門上,直接把她壓趴了——這人居然拿手指頭戳她!
她不屈地掙扎,扭動,把自己扭成一根麻花。他噓了聲,“你的包袱要掉了。”然後從邊上抽了根草,綁住她的包袱,在她頜下打結,“這下就丟不了了。”
她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他穿紫色的禪衣,那種紫甘藍般鮮亮的顏色穿在別人身上,味道恐怕有點怪,但穿在他身上就很合適。她在這寂寞空山中蟄伏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