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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馬一鞭便馳下了山坡。山坡下,木恩等十幾個大漢正靜靜地佇馬等候……
……
這次與野離氏的會面,楊浩已成功地說服了蘇喀,為蘆河嶺的百姓們暫時解決了來自党項七氏的危機。蘇喀已同意回去後約齊七氏族長,來晉見李光岑大人,同時派遣信使,“再一次”向夏州“臣服”。
草原上的戰爭遠比中原要簡單的多,這倒並非因為草原上的人心思簡單,而是因為草原上的社會結構、政治架構與中原的農耕社會完全不同,體制遠沒有中原那樣健全,頭人也無法對部屬像中原那樣進行嚴密的控制。
所以草原上的戰勝者只需要臣服,沒有可能去對戰敗者進行完全的控制和管理。你臣服了,那就在你的族群活動區域內夾起尾巴老老實實做人就是,仗打完了,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鬆散的社會結構、逐水草而居的流浪生活,使得各部仍然擁有相當大的自主權。因此党項七氏只要拱手臣服,戰火就會消散,而党項七氏對本部族仍然擁有絕對的控制權,而不會受到夏州李氏的挾制。除非,夏州打的是滅族的主意,或者吞併諸部,而現在的夏州,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
楊浩要求党項七氏向夏州臣服,當然只是權宜之舉,儘管如此,他還是費了好大力氣才說服了倔強的蘇喀及其族中主戰的諸位大人。楊浩開出的條件、描繪的前景,的確讓這些骨頭最硬的草原漢子也無法拒絕。
党項七氏原本就極貧窮,夏州要求他們每年供獻的牛羊、皮毛、財帛數量又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所以忍無可忍時他們就發兵反叛,被打敗了就繼續苦捱,這個戲碼總是週而復始的不斷重複上演著。
楊浩要他們暫且對夏州表示臣服,偃旗熄鼓重回牧場,然後暗暗積蓄力量,待到兵強馬壯,軍械齊全,那時再七部會盟向夏州發難。至於這臥薪嚐膽、蓄積力量的途徑,就著落在蘆河嶺上。
草原上的物資,其實販賣到中原是有暴利可圖的,問題是與中原的通商途徑一直是牢牢把持在夏州手裡的,党項七部只能把他們的物產廉價出售給夏州,由夏州輾轉運去中原販賣,這些物產即便經過折氏地盤再進入中原,中間層層抽取重稅,最終所得仍比付給党項七氏的金錢超出十倍不止。
夏州拓跋氏實際上是抽了党項七氏的血灌輸到自己的血脈中,保證了他們始終比其他七氏強大,党項七氏一面把自己的敵人培養壯大,一面苦於無法掙脫他們吸血似的盤剝,卻始終找不到一個解決的辦法。公開抗拒夏州,又無法擊敗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