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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趙匡胤雙眉一鎖,忽地想起楊浩來,手指在車中矮几上輕輕叩彈著,他抬頭問道:“那個楊浩,如今在做什麼?”
隨行而來的內侍副都知顧若離連忙答道:“官家,楊浩自見駕之後每日待在館驛安份的很,出了正月之後他便張羅著在麴院街買了一樁不小的宅子,又託付牙婆聘買歌伎舞女、婢子家僕,為了這些事一直在忙,這兩天才剛剛清閒了些,昨日去遊了大相國寺。”
“唔……”趙匡胤不置可否地輕應了一聲。顧若離瞧瞧他臉色,又細聲細氣兒地道:“官家,奴婢曾受官家差遣,去過蘆嶺州。奴婢以為,蘆嶺州官吏之所以忠於楊浩,對他言聽計從,是因為他們盡皆是楊浩委任,這些人自以為官位前程盡皆依賴於楊浩。官家厚待他們,讓他們曉得誰才是天下之主,他們自當心向朝廷。
再者,楊浩離其位,遷其地,久而久之,影響自弱。蘆州建州時強藩環伺,雜胡侵掠,第一要務乃是建立軍隊、擴充軍備,再加上蘆州百業待興,哪一處不要銀子,他卻花了大筆銀錢把州府衙門建得富麗堂皇,雖說楊浩在西北交結折藩,又以胡制胡,打擊橫山諸羌小部落,卻可看出此人有智而少識,好大而喜功。他本出身寒微,不識富貴。如今留在開封繁庶之地,聲色犬馬,富貴榮華,縱曾有過野心,也要漸漸消磨了。”
“嗯!”趙匡胤還是不置可否,往座位上一靠,微微閉起眼來,顧若離一見,便立即閉口不言。
那一日金鑾殿上楊浩不倫不類的一番致辭,偏偏還說的鏗鏘有力,無比認真,惹得文武百官忍俊不禁,趙匡胤也是剋制不住,本來一肚子的火氣都笑沒了。
不過雖說這段小插曲讓他對楊浩的認識有所改觀,聽政之後還是留下了他,把他喚到文德殿去,將蘆州知府的奏表丟給他看。楊浩看到一半臉色就已大變,既沒有矢口否認與自己有關係,也沒有百般推諉責任,當即便叩頭謝罪。
自他被自己特意留下並帶到文德殿時起,趙匡胤就已經在冷眼觀察他了。令他留下時,他的喜不自勝,單獨面對自己時的忐忑不安,把奏表遞與他時的困惑不解,再到閱至一半時的臉色大變,完全是一個事先毫不知情者應有的表情變化。
他沒有為自己辯白,倒是符合他一向的性格,當初他的奏表上把功勞盡皆推與羅克敵、赫龍城、劉海波等人,連與他不合的程德玄都捎上了一筆,正是重義之人。如果此時他心中有鬼,便不可能有此反應。
想到這裡,聯想到自家曾受的冤枉,趙匡胤不免有些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