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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穆塵急忙趨前一步,叉手道:“草民在。”
“徐掌櫃的,你只是丁家僱傭之人,這行賄之罪本來是落不到你頭上的,可是如果你執迷不悟,代丁家遮掩,矇蔽官府,一旦抓到證據,那就是同謀、包庇之罪。”
說到這兒,他的笑容有點冷:“你丁家在霸州是有名望的人家,我們無憑無據的是不會動刑逼供的,可是你最好不要因此心存僥倖,以為能夠糊弄過去。一旦被我們抓到憑據,丁家跑不了,你也一樣跑不了,徐掌櫃的可不要自誤啊。”
徐穆塵心道:“若是能招,老夫早就招了。奈何,我藉著替丁府行賄之機,私下也不知幹了多少非法勾當,拔起蘿蔔帶起泥,這一交待,勢必遮掩不住,丁家倒了,我也完了,這個程押司到底是年輕人,以為一番話便能誑得我據實招供?”
他陪著假笑,連聲虛應道:“是是是,程押司金玉良言,草民銘記在心。可是草民所行所為清清白白,著實沒有什麼可招認的,還請程押司明鑑。”
程德玄仰天打個哈哈,踱到他面前,在他肩上輕輕地拍了拍,寒聲道:“良藥苦口啊,徐掌櫃的是個聰明人,你最好仔細考慮一下本押司的話。本押司是在開封南衙辦差的,哪有許多閒功夫在這霸州耗著,你可不要考驗本押司的耐性兒啊。”
徐穆塵暗暗冷笑,臉上卻一片謙恭,躬身哈腰,十分禮敬地送程押司離開。待那程押司走遠了,差人才叫道:“還看什麼,快些走吧。”
徐穆塵轉身隨他繼續前行,到了西跨院兒,提著袍裾邁過高高的門檻兒,徐穆塵忽地若有所思,他站住腳步把程德玄的話反覆咀嚼了兩遍,暗自疑道:“奇哉,這位程押司,不像是恐嚇,倒像是為我壯膽來著。什麼丁家在霸州這些年,收售糧食於朝廷兵馬,如果確無違法行為,對朝廷是有功的。什麼無憑無據是不會動刑逼供的,一旦被他們抓到憑據,才會如何如何。若我是有心隱瞞的,聽了這些話還不等於吃了一顆定心丸?那程押司雖是個年輕人,畢竟是個押司,這些吏目做事比官兒們還要油滑,說話豈能不知深淺?”
前邊那公人走出幾步,回頭見他捻著鬍鬚盯著壁角幾口大缸也不知在想些甚麼,便沒好氣地道:“怎麼站住不走了?”
徐穆塵連忙追上兩步,笑道:“這位公爺,那壁角怎麼擺著四口大缸?”
“這州衙還是前朝時留下的,許多房屋年久腐朽,動輒走水,不多備幾口大缸,這州府衙門早燒成白地了。”那公人說著,瞟了徐穆塵一眼,譏笑道:“你這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