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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百……”他猶豫了一下,頓足道:“罷了,還是欽差大人那邊的事情緊急一些,本官這裡,就讓剩下來的人辛苦一些就是了。”
楊浩一聽,欣然道:“多謝徐知府慨然相,五萬軍民都會感謝徐大人的恩撫照應。”
就在這時,有人馳馬趕來,他勒馬駐足,見府庫中忙忙碌碌,許多力工在裝盛著糧食,便高喊道:“糧儲使大人何在,在下是霸州丁家的信使,丁家起運的糧食馬上就要入城了。有請大人準備點收。”
楊浩身子一震,霍地抬起頭來:“霸州丁家!”
從別人嘴裡聽到霸州丁家時、從他自己嘴裡說出霸州丁家時,他都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現在聽到丁家莊的運糧壯丁自己報出“霸州丁家”四個字來,卻如蟄伏一冬之後的第一聲春雷,一下子把他封閉了許久的心竅都震開了來。
這些日子,先是戰場上的血雨腥風,接著是絕地跋涉的生死掙扎,他以為自己已經麻木、已經淡漠了的,突然又無比鮮明的浮現在他的心頭。
那個有些嘮叨、有些怯懦、一輩子只想守在丁家大院裡,卻對他慈愛萬分的老孃;那個大冬天的打只狍子,藏在土洞裡等著與他分享,一輩子只想有個女人,活得像個男人的兄弟臊豬兒;那個溫柔純真得像一泓清澈泉水似的羅冬兒……,他們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現在楊浩的腦海裡,就像一柄溫柔的刀,一刀一刀削去了他心頭已經結痂的傷疤,重又流出鮮紅的血來。
徐知府看了眼那報訊的使者,回頭再看楊浩,忽地嚇了一跳:這位乞丐裝的欽差大人,不知何時已雙淚長流……
……
楊浩與徐知府並騎趕往城外,那丁家的家丁已被先行打發回去了,徐知府令丁家車隊暫在城外等候不必入城,那家丁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不是像上次一樣,又因為什麼事得罪了官府,是以屁也不放一個便急匆匆溜了。
徐知府雖是文官,倒也懂得騎馬,不過他只能騎太平馬,縱馬馳騁是不行的,好在如今還要等扶搖子蒐集草藥,等待葉家車行的車子向這裡集中,一時不急著上路,所以楊浩便陪他慢慢向城外趕。
丁家車隊來的還真是時候,他們現成的車馬,而且都是慣跑長途的,糧食也是早就捆紮好的,楊浩已決定直接將丁家運來的糧食撥一部分運往子午谷,就連丁家的車馬和車伕也都一齊用皇令徵調了。
馬向東城去,堪堪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就見一行人緩緩走來,正好堵住了他們的去路。那是一戶人家正在出殯,看那情形應該是個大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