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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火光中,寧時亭很安靜地閉眼躺在他懷裡,身體漸漸變得柔軟,雙腿恢復魚尾,雙耳肉眼可見地變成銀白的玉骨,那種美麗幾乎可以刺痛他的眼睛。
有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鮫人死,身歸初,身不腐。”
這些片段都零碎而破落,他無法將這些畫面用因果拼湊在一起,更無法抓住那其中的一絲一毫。靈魂深處,彷彿有另一個他輕輕冷笑了一聲。
顧聽霜突然放下了手。
寧時亭察覺到他的異常:“殿下怎麼了?”
顧聽霜有些痛苦地低下頭:“不知道怎麼了,想起了一些東西,想起來的時候很難過。”
寧時亭站起身,顧聽霜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袖:“你別走。”
“臣不走。”寧時亭低聲說,“臣去為殿下燃一些返魂香。”
返魂香燃起,靈識片刻的混亂終於正常了,顧聽霜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寧時亭半跪在他的輪椅前,低頭弄著香盤,“殿下是不是,自雪妖一戰後,靈識經常波動?”
顧聽霜說:“我知道,現在沒有變成大問題,暫且不用急。步蒼穹你聯絡不上,我也已派人去尋找他的蹤跡了。”
說著,他注視著寧時亭垂下的眼睛,看著他細密捲翹的睫毛,低聲說:“寧時亭。”
“臣在,殿下。”
“我以後要是想不起自己是誰了,你還會……還會跟著我嗎?”他問道。
寧時亭微微震動了一下,他抬頭看顧聽霜,卻發現眼前的少年並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他眼中滿是認真。
“會的,殿下。”寧時亭說,“臣發過誓,永遠追隨您,不離不改。”
“寧時亭。”顧聽霜又低聲說。
“臣在,殿下。”
“你不要死。”
寧時亭詫異地笑了:“殿下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顧聽霜有點煩躁:“總之你不能死!給我記住了,你的命是我的。”
“人是殿下的,命也是殿下的,臣的一切都是殿下的。”寧時亭笑了,“殿下如果不放心,臣再多說幾次,每天都說一遍可好?”
“……算了,跟你真是雞同鴨講。”顧聽霜說,“我去練功了。小狼來。”
小肥狼在一邊聽牆角,不情不願地挪動爪子跟著他去了。一邊耷拉尾巴,一邊想,它的頭狼真是不會用成語,這明明是狼同魚講才對。
幾日之後韋絕和傅慷到訪,登門給寧時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