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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做額涅的,哪個不盼著孩子好?你不願意她俯視蒼生,母儀天下?”
側福晉急得沒轍,“可……可她已經許了人家了,您沒往上報?”
薛福晉卻笑起來,“又沒成親,小定罷了,退了就是了。這世上還有誰尊貴得過萬歲爺?訊息一出,只怕用不著你們費心,海家自會上門退親的。”
側福晉站在那裡,連哭都哭不出來。宮裡要查一個姑娘的根底,不費吹灰之力。嚶鳴許了鎮國將軍府的事兒,九成裡頭已經知道了,還宣召她,全是因為薛尚章掌管了六旗兵馬,太皇太后暫且不得不容忍他。等將來這六旗人馬收繳了怎麼辦?皇帝不再念薛家早年的大功,又該怎麼辦?
這是拿別人的孩子填窟窿啊,側福晉緩緩搖頭,“福晉,我可太恨您了……真的,太恨您了……”
恨也沒用,薛福晉說:“我是為了咱們大家。只要咱們的孩子是皇后,咱們就有一重保障,你現在不信,將來自然會明白的。”
側福晉什麼主意也沒討著,失魂落魄回了家。到家淌眼抹淚,連晚飯都沒吃就睡下了。嚶鳴坐在她床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她懂得薛福晉的用意。這些年兩家捆綁得越來越緊密,薛深知在後位上,自會保住齊家;換個個兒齊嚶鳴在後位上,也不能不保薛家。
她輕拍了拍側福晉身上的被褥,說:“奶奶別哭了,事兒還沒壞得那樣呢。皇后娘娘才崩的,皇上百日之內絕不會選秀,也不會冊立繼後。只要宮裡沒有明確的示下,咱們滿了三十日就和海家把事辦了。我去和海銀臺說,過了禮就成,不用大肆張揚,兩家一處吃了喜宴,這個婚就算結成了,您看好不好?”
側福晉一琢磨,倒也成,“這麼著向宮裡表明態度,咱們不和薛家沆瀣一氣,也好叫皇上放輕對你阿瑪的防備。就是太委屈你,好好的明媒正娶,遮遮掩掩的辦了,怕叫婆家低看你。”
嚶鳴笑著說不會,“他們該過的禮,一樣也不能少。皇后新喪,百日內不得取樂的規矩大家都懂。”
話雖這麼說,但很少有人家搶在這三個月內辦喜事的。除非實在等不得了,譬如家裡有爺輩父輩眼看不好,怕丁憂再等三年。抑或是姑娘有了身子,拖下去怕肚子掩不住等等,總之都不是好事。
嚶鳴素來不為自己爭取什麼,唯獨這回,她想替自己的後半生拼一拼。深知在宮裡落了那樣的下場,她點滴看在眼裡,那不是個好去處。既然如此,就不能坐以待斃,多等一日便多一日風險,必須趕在宮裡有所動作前,把這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