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叫嫂嫂 (第1/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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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總是格外煎熬的。
翌日, 慕雲月在晌午一片金燦燦的陽光中醒來,腦袋昏昏沉沉,像兜頭捱了一悶棍。
採葭給她煮了碗醒酒湯, 侍奉她喝下, 嘴裡一疊聲抱怨:“姑娘您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 怎的還把自個兒灌成這樣?得虧遇上的是林家世子,否則還真不知要出多大的事兒!而今侯爺和郡主都不在家, 您真要有個好歹, 咱們幾個做奴婢的, 該怎麼辦?”
“我也不是故意的……”慕雲月輕揉額角的睏倦之意,委屈巴巴, “誰知道那一盞果酒,勁頭居然這麼足,都把我斷片了。”
“就姑娘您這酒量,白水到您手裡頭,都能叫您喝成老白乾。”
採葭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可到底不忍心看她難受, 將喝空的瓷碗放回桌上, 便繞到慕雲月後面,抬手幫她揉額角。
所謂“久病成良醫”,慕雲月不甚酒力, 又分外貪酒,總也改不了。
她身邊的丫鬟都拿她沒辦法, 只好從自個兒身上想轍兒。是以照水院裡能近身伺候的, 一個個都練就了極好的按摩手藝, 消腫止疼, 手到擒來,專供這種時候給慕雲月舒緩。
“這樣可舒服些?”採葭問。
慕雲月貓兒似的眯起眼,點點頭。
顱內的沉墜感緩緩疏散,關於昨夜的零星記憶,也重新湧入她腦海。
雖然還是沒辦法串聯成完整的事件,但一些要緊的對話,慕雲月都還記得清楚,譬如他贈給自己的那張珍貴名琴,又譬如請她教導林嫣然撫琴,還有他彈奏的那首《漢廣》。
隱約似還有一抹柔軟,棲息在她唇間,纏綿又熾熱,依稀還帶著淡淡冷梅香。
那是什麼?
慕雲月抿了抿唇,百思不得其解,且越琢磨,腦殼還越疼。她索性也不費這力氣,扯了扯採葭的衣袖,問:“林世子呢?”
“天不亮就走了。”採葭道,“人家還趕著上早朝,可不像姑娘您,能一覺睡到這時候。”
慕雲月這才反應過來,她們現在還留在昨夜那艘畫舫上。
眼下,畫舫已經在渡口邊停穩。
江風徐徐,夾岸垂柳在視窗款擺,枝葉刮蹭著舫頂木柞的簷角,“噼啪”作響。有幾條稍長的枝絛,則越過窗欞,宛如美人柔膩的指尖,輕輕撫過窗前那張名琴。
琴旁邊置有一隻細頸梅瓶。
一枝紅杏自瓶口斜斜逸出,深褐色的枝幹,灰紅色的萼,花朵密密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