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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笑了一聲:“我都不知道你還會騙人。”
他手掌按在千樹後腦勺,掌心是女孩兒柔軟的自然捲短髮。這個孩子好像哪裡都很軟:頭髮很軟,臉蛋很軟,心也很軟,總是容易被騙。
千樹被夏油傑抱著,夏油傑耳朵上的黑色耳釘硌在她下頜。她嘟囔:“我沒騙人,確實想喝水來著。”
“那我給你倒。”
夏油傑鬆開她,轉而緊緊牽著她的手,放輕腳步進客廳。怕吵醒津美紀,兩人沒有開燈——在黑暗裡,夏油傑照樣看得極其清楚。
他把千樹抱起來放在椅子上,轉身去給她打了杯溫水。
小姑娘兩隻手捧著水杯:水杯是之前五條悟買的貓貓杯子,翹起來的貓尾巴剛好是把手。
整個杯子都偏大,千樹一隻手有點拿不住。
她低頭喝了口熱水,小聲問夏油傑:“你偷偷過來的呀?”
千樹坐著一個高腳椅子,腳沒辦法踩到實地。但椅子確實把她的身高拉高了許多,讓千樹勉強可以和夏油傑的下半張臉齊平。
夏油傑又把頭靠在千樹肩膀上了。他聲音低低的:“嗯,剛出禁閉室。太想見你了,又怕打擾你休息,所以想偷偷來看一眼。”
再見不到這個小姑娘,夏油傑害怕自己就要掉下地獄裡去了。
他只有——也只能——看著千樹,看著這個孩子的時候,又稍微覺得自己選擇所走的路還有意義。
夏油傑再不看看千樹,他就要瘋了。
千樹摸了摸夏油傑的腦袋。他似乎是匆忙出門的,長頭髮隨便紮了個低馬尾,很多碎髮都沒有紮上去。
小姑娘軟軟的手指穿插過他頭髮,摩挲過頭皮,然後溫柔的輕輕的揉了揉。
夏油傑閉上眼,那雙濃黑色的眼瞳被遮住,連帶著把他眼底陰鬱暴戾的瘋狂一併遮住。
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缺氧的人在吸取氧氣一樣;哪怕呼吸的時候肺裡都是火辣辣的痛覺,也阻止不了夏油傑去吸取那□□命的氧氣。
千樹摸摸他的頭,又張開雙臂抱著少年已經算很寬闊的肩膀,拍拍他的背:“我也好想你哦。”
“走之前你跟我說頂多兩週的。結果我都三個多月沒見到你了。”
“你瘦了吧?”
夏油傑聲音暗啞,又帶著點放鬆下來的倦意:“我瘦了嗎?”
“真的啊。”千樹抱著夏油傑肩膀的手往下,虛虛環住少年的腰:“很明顯耶。你是在禁閉室裡沒吃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