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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地退出閨房,一婢女無聲地看向排頭的二等丫鬟,這些冰鎮過的牡丹再放回去花瓣就要榭了,沒法放回去,扔了更是不能。
二等丫鬟也頭疼,碰上這麼個主,道:“送去李管家那兒,讓他定奪吧。”
府裡哪個都是她們下人得罪不起的,便由管家做主更好。
曹媽媽很體貼地給李映月身後放了個軟墊,讓她可以靠得更舒服。
李映月雖名字詩意,但模樣只能算普通,如今又是暈船,沒上任何粉脂,露出了原本就偏黃的肌膚,五官也是平庸極了,與俊美的李昶、豔冠群芳的餘氏大大不同。
她眼睛細長,嘴唇偏厚,鼻樑微塌,哪怕這麼多年精細地養著,用著最好的胭脂,也改變不了她長相上的缺陷。
她雖只有十歲,若無意外她長大以後也無法成為美人。
“母親可來看過我?”
曹媽媽心疼地看著從小看到大的小姐,搖了搖頭。
“我便知道,她不會過來。”眼中含著失望和預料到的瞭然。
都說女孩出閣早,心性也往往比男孩早熟許多,李映月亦是如此。
“小姐,這邀月小築以前叫襛盛庭,禯有厚的意思,盛有興盛、繁茂的意思,您的祖父當年選這個名字,就有暗喻這裡是李府最美的地方,夫人來之前就冒著被老夫人訓斥的可能,堅持為這裡改了名,都是為了襯小姐您。夫人這麼用心,怎麼會不寵愛你呢?”
李映月怔了怔,隨即苦笑了一聲,手中絞著帕子:“寵愛?為什麼連你都這麼說,你們每個人都和我這麼說,但為什麼我從小都感覺不到呢?”
“怎麼會沒有,不然夫人又怎麼會把奴婢調來您這裡,而且將最好的一切都給您?她只是不善於表達對您的喜愛。”曹媽媽安慰著說道。
李映月已經聽過太多類似的說辭,她已經不像幼時那麼容易哄,怒道:“因為她愧疚!她無法給我別的,只能用這些來補償,卻甚少來見我!抱都不願多抱一下,因為我醜嗎?我是她女兒啊,我再醜不也是她生的!?”
李映月眼底含著淚光,只有屋裡沒人,她才敢將幾年來的怨氣宣洩出來。
“您怎能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曹媽媽有些生氣,父母再如何,身為子女的都不能說,更何況餘氏做的一切,在慶朝可謂是慈母的典範。
慶朝以儒家思想為主流教派,連帝王都是以孝治國,怎可隨意言父母的不是。
李映月轉過了頭,抖著肩膀,不讓人看到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