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好的楠木,大砍刀噼裡啪啦一陣,便得了幾根最好的木材,等不得曬乾,直接立到榕樹枝幹上去,很快便成了三間小巧的木頭房子。新鮮木頭散發著好聞的味道,他把東西丟在地板上,仰躺上去,眯眼看牆壁縫隙之間透射下來的陽光,昏昏欲睡。
這一覺睡得夠沉,流川是被骨髓中的癢和耳畔那種奇怪的嗚嗚聲折磨醒的,他揉揉乾澀的眼睛,將身體用力在地板上蹭,不但消不掉那種麻癢,反而越覺煩躁。耳畔的嗚嗚聲,認真去聽,卻又只有山林間風掠過的聲音,那嗚嗚更像是次聲波。
流川感覺面板有點發熱,毛孔張開,滿臉通紅,血湧上頭,他不耐煩地跳起來,推開門,外面已經被黑夜籠罩,山巔黑影沉沉,只有幾顆星不斷閃爍。他摸一下嘰裡咕嚕的胃,轉身抓了幾把米,塞進嘴巴里咀嚼,彎腰潛入黑夜中,試圖去抓點什麼小動物開葷。夜間正是小動物出門狩獵的好時機,流川很快便抓了兩隻山老鼠,扭斷它們的脖子,鮮血滴滴答答從指縫中漏出來。
流川抽抽挺直的鼻子,一股鮮甜的味道從手中散發出來,他奇怪地將手舉起來,黑夜中眼中散發銀白色光芒,瞳紋呈放射狀,根根清晰,金色的豎瞳在瞳紋中央,似野獸一般全部的注意力只在白皙手掌上的血液中。流川似有些懵懂不解,伸出舌頭舔一舔那些血液,怪異地,往日不喜歡的血腥味道居然便得芳香可口。
流川看看天上亮汪汪的明月,心臟收縮了一下,有些哀傷,絕壁是白玫在他身上不知搞了什麼手腳。
流川垂頭喪氣回木屋,將山老鼠丟在地板上,血跡蔓延,鮮甜的血味兒很快蓋過新鮮的木頭香味,流川口中不由自主開始分泌唾液,艱難吞嚥一下,似放棄一般,拖過兩斤左右的山老鼠,扒開外皮,露出裡面鮮紅解釋的肌肉。用尖利的指甲挑起一股肉絲放入口中,美味頓時充斥舌尖——十六年來,從未有過如此美味。
狼吞虎嚥,流川吃完一隻老鼠肉,舔舔手指上的血,意猶未盡地看向剩下的一隻老鼠。明亮的月光照進來,流川舉起雙手,對著尖利的指甲愣了一下——什麼時候長了一寸長?
流川愣神間,指甲似乎又長了一分,他轉身,頭卻被拉住,低頭一看,往日寸短的頭髮居然垂地拖曳,黑亮的一團鋪在地板上,被月光照得發亮。用指甲割斷頭髮,流川五內俱焚,他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雙手按在窗沿,鋒利的指甲深深刺入堅硬的楠木板中,耳邊又有那樣嗚嗚的聲音,似乎在召喚一般,流川身體躍出木屋,順著聲音傳來方向向下,再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