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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自然而然就沒了。”
雲歌已經擦了很久,知道是真擦不掉了,只得放棄,將玉簫小心地收到盒中,起身去整理書籍。
“這幾冊針灸、醫理書籍能送給我嗎?”
‘‘那些是義父的書,你肯拿去讀,他一定願意的。我剛拿來的這幾卷醫書也是義父所寫,我已經都看過,留著用處不大,你拿去看吧!”
雲歌沒有吭聲,只把書拿了過去。收好書籍後,她打量了一圈屋子,覺得沒掉什麼東西,對孟珏說:“我走了。”
孟珏站了起來,微笑著說:“你去哪裡?我送你一程。”
雲歌淡淡地一笑:“我還沒想好,打算坐著船,邊走邊看,也許先去見我爹孃,阿竹說我娘已經給三哥寫了好幾封信,唸叨我很久了。”
“那我送你去渡口吧!”
雲歌未推辭,孟珏幫著她把箱籠搬到了馬上。
雲歌是一匹馬騎,一匹馬馱行李,孟珏競也是一匹馬騎,一匹馬馱行李。雲歌沒什麼表情,徑自上了馬。
兩人騎馬出城,一路沒有一句話。行到渭河渡口時,於安戴著斗笠搖櫓而來,將船靠岸後,就來幫雲歌搬行李。
雲歌抱拳對孟珏一禮,說:“就此別過,你多保重!”
孟珏微笑著問:“我也正好要出趟門,可以搭你的船嗎?”
雲歌搖了搖頭。
孟珏又微笑著說:“那看來我只好另行買船,沿江而行,如果恰好順路,我也沒辦法。”說著,就招手給遠處的船家,讓他們過來。
雲歌低著頭,默默站了會兒,忽然抬起頭,輕聲叫:“玉中之王!”
孟珏呼吸猛地一滯,一時間竟是連呼氣都不敢,唯恐一個大了,驚散了這聲久違的喚聲,定了定神,才敢回身。眼前的綠裙相似、面容依舊、黑眸也彷彿,實際上卻已浸染過風霜,蘊藏了悲愁,如深秋的湖水,乍一眼看去和春日湖水一般無二,再看進去了,才發覺一樣的清澄下不是三月煦暖、萬物生機,而是十月清冷、天地蕭肅。
“此生此世,我不可能忘記陵哥哥的。”
孟珏想說話,她淺淺笑著,食指貼著唇,示意他不要開口。那淺笑如風吹靜水,淡淡幾縷轂紋,一閃而過,只是給世人看的表象,湖心深處早已波瀾永不興。
“我不可能把他藏在心底深處,也不想把他鎖在心底深處,我知道自己很想他,所以我要大大方方地去想他。他喜歡讀各地誌趣怪談,我打算踏遍天下山河,將各地好聽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