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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指唐天遠麼。當然,這樣解釋未免牽強,但只消翻開書看一看,便知分曉。那唐飛龍與唐天遠出生年月相同,同樣是內閣首輔的兒子,也同樣是弱冠之年考中探花,其他一些細節也十分相近……這還不夠明顯嗎?至少絕大多數人讀妙妙生的書時,都會不自覺地把唐飛龍想象成唐天遠。
因此,妙妙生的書與唐天遠這個人,兩者之間產生一種很奇妙的相互推動的作用。正是託了妙妙生的福,現在想給唐天遠生孩子的人數不勝數,連起來可以繞京城三圈再打一個蝴蝶結。所以唐府門口能夠聚集那麼多人,還有些著三不著兩的跑來調戲唐天遠,也就不奇怪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身為名人就要付出點代價,這個道理唐天遠懂,他真不介意自己被人寫兩筆,可是那個妙妙生都寫了些什麼東西!第一本書裡,唐飛龍表面是個謙謙君子,但骨子裡喜歡被女人調戲;第二本書,唐飛龍是個弱質公子,走三步路咳半口血的那種;第三本書更奇葩,唐飛龍直接被寫成了神經病,白天是一個人,晚上是另外一個人。現在寫到第四本,唐飛龍開始剿匪了,剿匪就剿匪,關風月什麼事兒!
以妙妙生之惡趣味,唐天遠真不知道他這次會寫點什麼,總之他是不忍心看的。
抬頭看看對面的榜眼兄,他倒是看得十分投入。因太過興奮,榜眼兄蹲坐在椅子上,一手持書,另一手捂著嘴巴,兩眼冒光,發出一陣陣痴笑。那動作,那表情,配上那黑得渾然天成的氣質,真像是齊天大聖見到了中意的母猴子一般。
唐天遠更不忍看他,於是低了頭,扶著額頭髮呆,目光又落在桌上那本《唐飛龍風月剿匪記》上。
終於,他把手伸向了它。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這樣!唐天遠在內心絕望地狂喊。他每次都不想看,可每次都禁不住去看!
把書翻開,開篇竟然十分正常。這不像是妙妙生的風格。唐天遠提著一顆心往下看,看到第三章,妙妙生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真面目。唐飛龍身為朝廷命宮,在剿匪過程中竟然落入匪徒之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匪首他是個斷袖。這斷袖黑老大把唐飛龍脫光了綁在床上,正欲行那苟且之事時,被本書女主角及時趕到,營救出來。
脫、光、了、綁、在、床、上……
像是完成某個儀式一般,唐天遠長出了一口氣,緩緩把書合上。才第三章就出現這麼刺激的劇情,他實在沒勇氣看下去了。
說實話,唐天遠懷疑那個妙妙生是個喜歡搞斷袖的變態,正常男人寫的風